可能的。從那日在登基大典上,九阿哥將自己脖子間刻著數字的玉佩送給她,她便知道,自己身邊的人,不一定可靠。
不若,怎麼會四阿哥剛送完了玉佩,九阿哥就巴巴的送呢?
她不知道那個玉佩到底有什麼含義,可是她知道,對於胤禟而言,那壓根算不得什麼,他只不過是因為四阿哥,心裡頭吃味罷了。
那日念德堂裡,只有她和幾個大丫頭,穀雨跟隨她多年,是萬萬可信的,那麼不是夏滿,便是夏芒。
人只要有想法,便會留下蛛絲馬跡。
今兒個午膳的時候,她便特意的說了九阿哥的行程,又試探著說要將她二人嫁出去,就等那沉不住氣的,自己浮上水面來。
她倒是沒有想到,平日裡看著文文靜靜的夏滿,竟然有這種勇氣。
“夏滿,你跟隨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也不想為難你,只是這宮裡頭,你是萬萬留不得了。一會兒天亮了,開了宮禁,你便收拾下東西,出宮去吧。”
夏滿一愣,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
她遲疑了片刻,問道:“主子,爺他心裡真的沒有奴婢嗎?奴婢從第一眼看到爺起,心裡頭就有了她。”
她的眼神裡帶著有些閃爍的希翼的光,想來她自己心裡頭也是知道答案的。
清雅看著她笑了笑,這種無聊的問題,她是連解釋的慾望都沒有的,若是夏滿再說下去,怕是她們主僕之間的一點情分,都要被磨沒了。
看到清雅不說話,夏滿漸漸地像是全身都沒有力氣了,癱軟在地。
清雅揮了揮手,衝著穀雨說道:“我累了,且進房休息了。你派人看好了她,我希望她明天能夠好好的出宮。”
穀雨點了點頭,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了宮裡,平白的連累了主子。
主子向來出手大方,夏滿此番出去,若是心無貪念,也能夠好好的生活了。
她領著夏滿走了出去,嘆了口氣,“妹妹你當真是傻透了。”
夏滿悽慘的笑了笑,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清雅站起身來,剛欲回房,卻聽見門外的秋分稟道:“娘娘,您可歇了?太子爺與三阿哥來了。”
看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們家的男人還真是能夠惹事的。
清雅捶了捶自己的腰背,她這肚子大得快,才多久,就有些顯懷了。夏芒一看,剛忙拿了個靠枕,放到了主座的椅背上。清雅衝著她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主子,我去給您拿床小毯。”
不一會兒,果然見到蟈蟈和蛐蛐走了進來,他們的身後還站著博爾濟吉特?穆旗兒、鈕鈷祿?寶瓶和富察氏。
看來這從身份上看,最有希望成為太子妃的三人,全都到齊了,再看那淚痕滿臉的一人,清雅心知肚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蟈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清雅,行了禮,方才開口說道:“這麼晚,打擾額娘了,只是這等事情,兒子實在是不便處理。”
清雅點了點頭,“你們先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蟈蟈是一眼都不願意看到那個噁心的女人,抬腿便想走,倒是蛐蛐站著期待的看著清雅,一臉看八卦的樣子。
被清雅一瞪,方才撓了撓頭,說道:“額娘,不需要我們作證麼?我們兩兄弟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呢!”
做證哪裡輪得到兩個人啊,再說就你那樣的,說的誰信啊!
“回去歇著吧,這裡的事情,不用你們瞎攪合了。出去的時候,小聲著歇,你阿瑪剛從書房回來歇下了。”
蛐蛐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周圍,發現清雅身邊的幾個大丫頭竟然都不在,有些狐疑的搖了搖頭,他好像又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等二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