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地將玉琳託給他後,必須快點趕上人神將的聖棋,仰首看向滿天星斗的夜空,往上一躍。任他離去的晴空社只是微笑相送。
——————————
“砰!”十根纖細優美的手指頭,粗蠻的重重拍打在桌面上。
自那夜聖棋一聲不響的離開,而隔天早上醒來沒見著聖棋,房裡卻多了個晴空,硬是被晴空關在房中關了三日的玉琳、自晴空的口中套出了聖棋的去向並重獲自由後,即一股腦的殺上靈山想問問同僚這其中的內情。兩名被玉琳找上的天上神,看了火爆的拍桌人一眼後,愛理不理地各自把頭轉向一旁,一神不語地喝著碗裡的茶,不情不願被拖來的另一神,則是厭惡地皺眉瞪著碗裡茶質還是一樣沒品味的茶湯。“為什麼要抓他?”問了老半天就是沒神要回答她,為聖棋突然被八神將逮回神界而憂心不已的她,這回連拳頭都用上了。身為地頭主人的藏冬,瞧了瞧那張被她一拳打爛的桌案,心疼歸心疼,還是一個字也沒吐。她改把矛頭掃向鬱壘,“說呀!”
“他是自願跟八神將走的。”很討厭有人在他面前扮兇樣的鬱壘,將手中的茶碗往後一扔,直接把她要的答案奉送給她。所有因憂心產生的四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她不解地張著小嘴,“啊?”“回神界後,他在天帝面前撒謊。”在鬱壘抖出來後,為免她繼續破壞他家的傢俱,藏冬跟著說出內幕。玉琳還是轉不太過來,“啊?”聖棋會在天帝面前撒謊?這怎麼可能?
在神界布有眼線的鬱壘,煩躁地掏掏耳,“聖棋說,幾千年來,他早就嫌你這個累贅太煩人了,加上你又動了七情六慾,犯了神規,也早破了戒,所以他就代天帝作出決定,乾脆把你丟在人間,不打算再讓你回神界。”總算是聽明白的玉琳,僵立在原地,胸口沉甸甸的,心湖像剛被他們砸下了難以計數的大石。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天帝……怎麼說?”
“逾權擅自決定對你的懲處,該罰。”藏冬攤攤兩掌,“那小子保不住他回聖獸之首的位置了。”“天帝想怎麼罰他?”向來,天帝就是最疼愛聖棋的,因此,聖棋的下場應該不會精到哪去吧。“呃,他……”藏冬的眼神頓時變得閃閃躲躲,推拖了好半天,只好刻意略過重點,“他被關進天牢裡了。”“聖獸之名也撤了。”不識相的鬱壘淡淡地加上他漏說的一句。
這個不會看風頭的傢伙,就是不想讓她知道才刻意不說的……藏冬瞪他一眼。她震驚地退了兩步,不明究竟地撫著額。
“為何要撤?”這個聖名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不讓聖棋當聖獸,這跟革除神籍有什麼兩樣?不過是犯了點小錯罷了,為何要有這麼重的懲罰?“天帝瞧見了他手上的紅繩。”坐在一旁的鬱壘揚起嘴角,慢條斯理地點出她不知的重點。“紅繩?”她緊斂著黛眉,“那又怎麼樣?”綁了一條紅繩而已,這也能把它羅織成什麼嚴重的罪名?“你見過神界哪位神仙有那玩意的?”對她的駕鈍實在是很受不了的鬱壘,再送她一記大白眼。她大刺刺地伸手指向他,“你就有。”
“那是因為這小子有了七情六慾,姻緣天定不說,他還愛上了人。”嘆息再嘆息的藏冬,只好把重點中的重點說得更清楚些。“然後呢?”她還是一臉茫然。
鬱壘簡直想甩門走人,“嘖!”都說成這樣了,她還聽不懂?那個聖棋到底是怎麼教育她的?“意思就是說,你的那位聖人動了凡心、破了戒,往後當不成神仙啦!”發現拐來拐去、明示加暗示,這樣只會讓她聽不懂後,藏冬只好在她耳邊大聲說出解答。王琳怔站在原地,兩目不動,忘了換息,彷彿剛遭外頭隆隆作響的春雷給打中腦際。有七情六慾,愛上了人?她怔然地回想著當初她追問聖棋為何他手中會出現紅繩時,他說他是在看過那面銅鏡後就有的,那時她還怪到申屠令的頭上去……雙眼倏然一亮的她,在藏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