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庾氏頓了頓,“對了,你知道你老三最近鬧笑話了嗎?”
“鬧什麼笑話?”蕭珈是閒雲野鶴的性子,平素最愛的便是寫字作畫,書畫造詣極高,對其他事皆不上心。
“大哥不是給阿盛定了霍家的閨女嗎?”庾氏說。
“嗯。”蕭珈對這件事也略有耳聞,畢竟前段時間蕭家已經派了媒人去霍家了,兩家的婚事算是正式定下來了。
“那老三一聽阿盛可以娶霍家的閨女,就準備把自己女兒嫁給卓家的長子,據說嫁妝一分錢不要,卓家還給五萬錢、良田百畝為聘禮,結果聘禮還沒到手,就被老太太叫去狠狠罵了一頓,說是蕭家的姑娘就算養在家裡一輩子都不能嫁到寒門去。”庾氏說的眉飛色舞。
“卓家?”蕭珈沉吟了下,“是吏部侍郎卓大人嗎?”卓家祖籍山東,祖上雖沒出什麼大官,卻一直是豪富之家,難怪肯能給出如此大手筆的聘禮,在江南良田百畝,都是有錢都買不到啊!“只是我們蕭家還沒沒落呢!他們怎麼不去找個門戶低一點的呢?”
“人家要求高著呢!”庾氏不屑的說,“聽說原來是看上大哥家的二姑娘的,結果前來說媒的人剛提了一句,就被婆婆趕了出去,連那人的坐過的跪墊都讓燒了,卓家才把主意打到了老三身上。老三家也是沒臉沒皮的,為了一點點錢,連女兒都不顧了,女兒多了,他就覺得不值錢了嗎?也不想想卓家的大兒子是什麼樣的人!”
“卓侍郎心眼小,睚眥必報,母親——”蕭珈也不好說嫡母做過了,畢竟是卓家自不量力。他們不會以為蕭家和霍家攀親了,就能和卓家攀親吧?霍家出身的確不好,可人家那份地位是實打實用人命、用軍功評出來的,人家幾代人都撲在打匈奴上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這是卓家可以比的嗎?
“不過他那幾個郎君也不是好東西,整天眠花宿柳、招草惹風,我那沒出嫁的五個侄女無論哪個嫁過去,都不會好過,虧得母親賢明。”蕭珈搖了搖頭,他雖庶出,長公主從來沒有對他慈愛過,但也從來沒有打罵虐待過自己,該給的教育、份例半分都沒少過,到了成親的年紀,給他找的娘子也是門當戶對,性情相投的,作為嫡母,還是萬千寵愛的嫡公主,長公主的賢德總讓蕭珈感激萬分,對她也是萬分尊敬的。
“要我說他們是活該!”庾氏啐道,“好好的和弟妹過日子不好嗎?非要找了這麼多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了一堆孩子,夫妻離心,能不窮嘛?”
蕭珈笑著輕拍妻子的手,“所以像我們這樣最好。”
庾氏臉一紅,“都老夫老妻了,還是這番沒臉沒羞的……”
蕭珈哈哈一笑,正待說話,卻聽到一陣嬉笑聲,兩人隔著窗外望去,正好見蕭源和三娘蕭妙容拿著花都小冬兒,粉嫩嫩的小娃娃打扮就跟一個年畫娃娃似地,咯咯笑著追著兩個姑姑玩。
追了一會,見就是拿不到花,眼眶漸漸紅了,小嘴一癟,忍不住要哭,蕭源笑著抱起嫩娃娃愛憐的親了一口,“乖乖,姑姑給你花。”說著將手裡的花遞給冬兒,蕭妙容也笑著將手裡的串好的花環給小冬兒套上。
“元兒,五天後朱家朱叔瑩舉辦賞花宴,你去嗎?”蕭妙容問,她和蕭源年歲相當,又是同一房的人,平時一向比較親近。
“朱家?”蕭源眉頭一皺,朱家宴請肯定要請葉福金吧,“我看吧,要是有空就去。”
“其實我也不想去的,不過聽說朱叔瑩新得了一盆極珍貴的蘭花,據說連皇后都讚不絕口,聽說長得和荷花一樣呢!”蕭妙容說,她也不是喜歡熱鬧的人,但她卻很好奇那朵像荷花的蘭花。
“同荷花一樣的蘭花?”莫非是素冠荷鼎?不過古代有素冠荷鼎嗎?蕭源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