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當地特產,葉蒔也要了兩壺。
柳燕時刻警覺,所以滴酒未沾。
酒菜上來,葉蒔與畫橋不時碰杯,勸說柳燕:“柳燕,這琥珀香,入口極柔,似乎並不醉人,你也嚐嚐。”
柳燕推拒道:“我不勝酒力,要是喝醉了可就麻煩了,你們喝,你們喝。”
葉蒔又與畫橋幹了幾杯,畫橋喝了大半壺,剩下的全由葉蒔包了,酒足飯飽,兩人半醉半醒著,腳軟的很,柳燕無奈,一手架著一個,往回走。
兩個醉鬼可苦了柳燕,她擦了把額頭的汗,慶幸道:“好在你們酒品還可以,否則在這大街上耍起酒瘋,我可真應付不過來。”
柳燕話音剛落,只聽葉蒔胡亂嘟囔:“解嘲破惑有常言,酒不醉人人自醉。”
其實柳燕都沒聽清她說些什麼,以為喝醉的人會說“再來一壺,我沒醉等等”,於是她半哄著似地道:“快點走快點走,到了地方就又有酒喝了,給你們喝個夠!”
葉蒔忽然停住腳步,呵呵呵地笑了起來,笑的柳燕雞皮疙瘩蹦了一地,引來街上很多人的注目,柳燕扯著葉蒔問:“怎麼了怎麼了?笑什麼呢?都瞅您呢,快別笑了啊!怎麼這麼不經誇呢?要出鬧咱回船上鬧好嗎?”
她這麼一扯葉蒔,畫橋身子軟的直接坐在了地上,靠著柳燕的腿有睡著的趨勢。
不過好在經柳燕的提醒,葉蒔到是不笑了,只是片刻後,她突然揚起頭,雙手攏在嘴前擴音,對著夜空大喊道:“秋白,我喜歡你!!!”
柳燕被她這一嗓子喊的耳朵嗡嗡叫,而後便捂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求道:“祖宗哎!咱能不能消停點?您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不帶這樣的,都看咱們呢!羞死人了!”
柳燕紅著臉,一把提起畫橋,又將葉蒔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口中碎碎念著,拖著他們二人向停船馬頭走去。
“你聽到什麼了麼?”剛剛沐浴完畢的畫柒站在澡堂外面,問一身爽朗的秋白。
秋白似乎還震驚在方才的聲音裡,許久後才搖頭:“什麼都沒聽見。”
畫柒付之一笑,搖搖頭:“秋公子想在城裡轉轉,還是回船上?”
“回船上。”秋白冷冷回答。
“既然如此,在下還需在城中逗留片刻,畫鋒,你送秋公子回去吧。”
畫鋒讓秋白的小手臂搭在自己手上,引他回去,畫柒則和其它兩人前往城中藥店,購買一些藥材。
畫鋒與秋白走著,一路無話,在路過一個吹糖人的小攤時,畫鋒停下腳步道:“秋公子,可否稍等下,我想買個糖人給畫橋。”
秋白心思一動,神色依舊正常,淡淡道:“少俠請便。”他的手剛拿開,秋白又叫住他,十分客氣道:“少俠可否扶我到旁坐坐,在下覺得有些累。”
畫鋒四下看看,不遠處有個茶攤,於是將他引到茶攤坐著,自己則跑回吹糖人的小攤前,不一會糖人就吹好了,他接過糖人轉身向茶攤走去,心中想畫橋接過糖人時笑眯眯的模樣,心裡頓覺甘甜。
可是當他走到茶攤前,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秋白不見了!
“老闆,我剛才帶來的人呢?”畫鋒急忙問茶攤老闆。
茶攤老闆搖搖頭:“人太多了,沒注意啊!”
畫鋒手上的糖人掉落在地,片刻後才明白過來,他迅速擼開衣袖,一個小型的袖箭就露了出來,對著夜空發射,天空中綻放出一朵紅色的亮光,很久後才隕落下來。
提著藥包的畫柒一看到訊號就猜到發生何事,畫鋒辦事不利,自己疏忽,連同其它兩人向發射訊號的地方趕去。
“誒?今天也不是什麼節日啊,怎麼放煙花了?不過就一小簇,不漂亮!”被柳燕拖上船的畫橋指著天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