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這種事給拋向腦後,跟著雲月玩起雪人來。
雲月開始只是堆兩個球玩玩,阮挽挽不甘如此,拉著她一起堆大的。
反正閒來無事,這裡的雪足夠多,溫度足夠低,就算放幾天都不會化。
不一會兒,阮挽挽就堆了個雪人,準備炫耀時,發現雲月已經堆好兩個。
兩個雪人大約半個人高,上下球都非常的標準,這裡條件有限,只能用石頭和樹枝來充當眼睛和鼻子,即使如此,雲月堆的這兩個也很漂亮。
“哇,這也太好看了。”阮挽挽忍不住上前打量,“這兩個雪人是一公一母嗎?”
因為從外觀來看,有個雪人要明顯高一點。
雲月沒否認,“是啊,不一樣,一個是我,一個是……”
“還有一個是誰?”
“我二哥。”
阮挽挽意味深長地唏噓。
雲月的手看著不大,倒是挺巧的,她不一會兒就動心了,去別處挖來積雪,打算也給自己堆一個雪人。
奈何她的水平實在有限,堆出來的球不圓不方,奇奇怪怪,歪歪扭扭。
推翻好幾次才勉強堆出一個像樣一些的,阮挽挽不想再堆第二個了,人家二哥那麼好,雲月才給人堆雪人,她的哥哥呢。
不配做人。
想到這裡,阮挽挽突發奇想,渾身突然有了幹勁,撲哧撲哧地再次挖起雪來。
這一天漫長又緩慢。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側天邊逐漸被殘陽染紅。
人群中先是響起一陣躁動,緊接著便是螺旋槳轉動的聲響,彼時的雲月和阮挽挽在室內生爐取暖,後知後覺到外頭的動靜,隱約猜測是救援隊來了。
阮挽挽一個激動跳起來,拉起雲月的手,往外面去湊熱鬧。
外頭的人已有集聚的跡象。
一共有四架直升機,隨行的人員被大家圍著,不得不耐心解釋他們此次的目的。
他們是帶物資過來的,讓大家暫時撐過今天,明天的話如果天氣合適會派更多的直升機來救援。
看隨行人員的穿著,並不是當地政府,反倒像是私人的,有人提出是不是要花錢之類的話,得到的回答則是不需要。
大家圍住的都是發放物資的隨行人員,又是感激又是幫忙拿東西的。
而穿便裝的兩個人下飛機後就得到解脫,沒人去攔著他們。
先看到人的眼睛比腦袋還機靈的章導,隱約捕捉到人影后就從人群中走出來,連滾帶爬地去迎接人,一張諂媚笑臉還同以前一樣:“二公子,阮總,一路辛苦了。”
晏千不是一人來的,除了隨行的救援人員,還有一個他不太待見的人,阮景。
阮氏集團事務不比晏家要少,然而身為繼承人的阮景倒是能抽出空來這大雪山溜達一圈,要麼是不務正業,要麼就是對家裡養大的妹妹沒安好心。
一個是晏家祖宗,一個是阮氏大佬,章導不敢有半分怠慢,然而他們兩個視線沒在他身上停留,話很短暫但很默契:“她人呢。”
章導愣一會兒,很快明白二人口中的“她”指的是不同的人,立馬做個帶路的手勢。
他們過去的時候,雲月這邊剛好也準備去看熱鬧,在一條覆著小雪的路迎面而遇。
時隔許久未見,雲月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有些不敢相信。
是做夢嗎……她看到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從她夢裡過一遍的面孔。
她神色恍恍惚惚,連聲音都變了,“二哥……”
這裡缺電缺訊號,雲月和晏千最近通話的次數很少,最多隻是問個好就要結束通話了,每次只能聽一聽彼此的聲音。
她一直盼望著這邊的雪化掉,能早些回去,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