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為難嗎?”
“我沒有騙你。”他冷冷的皺起眉。
“如果沒有騙我,為什麼你剛剛會忘了有人送你荷包的事?”她不肯放棄的繼續追問,因為她心底起了一絲火花,多希望這小小火花可以熊熊燃起,而不是就此熄滅。
“難道我一時忘了也不行?”
“那表示那女人在你心中並沒有分量,如果是耶律哥哥送我的東西,我一定會收得好好的,每一天、每一刻都記得、都想著……”
“蕭婉兒,你又犯規一次。”耶律克不得不狠狠制止她,“已經兩次了,你真要我丟下你不管,然後一個人回西京嗎?”
“你……”她怔住。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會心軟的。”天,那楚楚可憐的眼神簡直就像把利器!
“你非得這麼說、這麼傷我才開心?”婉兒愈看他愈覺疑惑,她的耶律哥哥過去不是這樣的。
她怎麼從沒想過這其中是有原因的,只是到底是何原因呢?
“婉兒!”他重重喊她一聲,“要我再警告一次嗎?”
“才不要。”她噘起唇,“你如果真不管我走了,我還真怕我到不了東京。”
“那你就聽話點。”可知看著她不開心的神情,他有多難受,但背後總有雙眼盯著他,讓他百般無奈。
“好,我會學著聽話,但你也要記得我是一直喜歡你的。”她朝他吐吐舌尖,連忙轉身往前走。
耶律克搖搖頭,被她這副淘氣的模樣弄得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
這一路上婉兒果真挺乖的,沒再說些不該說的話,只是與他聊一些瑣事,與她爹孃這些年來益加恩愛的情感。
夜晚來臨時,當真遇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窘境。
婉兒瞧了瞧漆黑的前方,忍不住蹙起眉問:“耶律哥哥,我們今晚要睡在野地裡嗎?”
“對。”他嘴裡答道,但腳步卻未放緩。
“那你為什麼還拚命走,到底要走到哪兒去?”她的雙腿又酸又痛,已經快走不動了。
耶律克半眯著眸看向前方,“總得找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難道你真要以大地為床?”
“嘻嘻!說的也是,那我只要跟著你就對了。”她抿唇一笑,雖然腳很酸,可是當她知道他這麼做全是為了她,她就不在乎了。
又走了一段路,耶律克像是發現什麼般突然止住步伐,以至於跟在他身後已呈半睡眠狀態的婉兒就這麼撞上他的背,“嗚……好痛。”她捂住鼻子。
他立刻回頭,拿起燈籠照了照她的臉,“你怎麼了?”
“你撞到我了。”婉兒一張小臉皺得像小籠包似的。
“我撞你?明明是你撞──”不對,他趕緊拿下她的手,這一瞧才發現有鼻血淌出,嚇了他好大一跳。
記得六年前她剛發病時就是猛流鼻血!
“天,我看看。”他立刻將她帶到前方的一間破廟內,剛才就是因為發現這座破廟,他才會突然停下腳步。
將婉兒扶到乾草堆上坐下,他在她面前蹲下,“把手拿開。”
她紅著臉兒直搖頭,“不要。”
“為什麼?”他都快急死了,這丫頭還要脾氣,“我看看又有什麼關係。”
“流鼻血很醜的。”她才不要讓耶律哥哥看見她醜醜的一面,“我自己會止血,以前念小學時老師教過,我還記得。”她指的小學是她印象中待過的二十一世紀。
事隔多年,她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為當時坐在她前面的女生在上課中突然流鼻血,且血流不止,那模樣十分嚇人……而現在,她又怎能拿那模樣嚇耶律哥哥呢?
“你這個丫頭!”沒辦法,他只好強行抓下她的手,“別動,再動我立刻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