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葉亦歡揚手將剛買的粥和菜扔到了那男人的頭上,掙開手腕便跑。
裝粥的飯盒被摔開了,粘稠的黑米粥和菜湯將那男人從頭淋到了尾。
“他媽的!還敢用東西扔我!樑子,給我抓住她!”
被叫做樑子的男人又快跑了幾步,一把扯住了葉亦歡的頭髮。
“啊——”
她吃痛驚叫,頭皮疼的幾乎都要被扯下來一般,方才被她砸到的男人嫌惡的甩了甩身上的菜汁,走到她面前劈手就是一個耳光,“你他媽再跑啊!”
這個耳光下的又狠又準,葉亦歡被打的臉都偏了過去,耳朵裡嗡嗡作響,嘴裡都充斥著血腥味。
“媽的,死女人!居然敢用東西丟我!真是噁心死了!”
那男人索性脫掉外套扔到地上,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巴,邪笑著撫著她的臉,“瞧這小模樣還挺招人愛的。”
“哥,不如咱們先玩玩,再解決?”
那個樑子嬉笑著提議,很快就得到了那男人的支援。
他們說要解決?也就是說是來要她命的?
葉亦歡腦子裡亂成一團,只有求生的意志是最清晰地,那男人的臭手就掐著她的下顎,她張開嘴用力咬在了他的虎口上,隨即失聲尖叫,“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啊——!這女人還他媽的挺硬氣!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男人揪扯中便將她按在了地上,抬手又是一個耳光,黑色小西服裡面就只套了一件襯衫,兩個人合起火來壓住她的腿,一個人騰出手去扯她的領口。
“救命啊,有沒有人——”
她不顧一切的嘶喊卻讓暴徒更加的邪肆,“救命?你看看這兒有誰會來救你!”
“你不是之前才和那個什麼珠寶公司的老總開。房去了嗎?看樣子你挺有錢啊!”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老實,那天名爵那倆哥們兒可算是手輕的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救你,算你運氣不好,我們哥兒倆可不會憐香惜玉!”
男人一邊扯她的衣服,一邊邪笑著敘說。
她終於想起了那天在名爵時,那兩個小混混臨走時惡狠狠地眼神和威脅,原來他們都是同一夥人。
這條小道偏僻又黑暗,哪裡會有人來救她,她仰起臉就看到了天上的明月,月亮如水,她記得以前有人對她說過,月是珠寶設計永恆的設計主題。
她是因為那個人才會愛上這個行業的,他是她的啟蒙老師,更是她放在心頭的明月,可是他會來救她嗎?
他連她的電話都沒有接,現在一定也想不到她出什麼事吧?
這就是她的宿命嗎?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絕望,大抵也就只是如此吧,她無論怎麼逃,也終是逃不過被人輕賤的命運。
就如同當年剛嫁入凌家時,蔣靜心啐她的那句話,“不乾不淨的掃把星。”
葉亦歡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掙扎,眼淚順著眼角滑進鬢髮裡,那麼冰冷。
“阿霄,救救我……救救我……”
她用最大的聲音呼喊,他就在她最近的地方,又能聽得到她的聲音嗎?
“凌南霄,救我……”
*
凌南霄一臉煩悶的和andy走出公司,接連不斷的會議搞得他煩不勝煩,現在只想趕緊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浸涼的月光鋪灑在寫字樓周圍,隱隱帶了一分薄涼和悽愴,他拿出手機才想起來已經關機了,想了想又按了開機。
那個女人現在也不知在做什麼,是在給他準備晚飯,還是已經睡了?又或許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這個,凌南霄就覺得整個人都像被火燒灼一樣,胸腔裡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怒火,就連心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