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一船財寶,才出虎口,有入狼腹。”陳遜自言自語的感嘆道。
“什麼一船財寶?”旁邊傳來輕聲的詢問聲。
陳遜轉頭一看,是陳琴。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不是讓你好好學習嗎?怎麼一下課就跑過來了?”
這段時間死皮賴臉的蹭下來,陳琴已經基本摸清了陳遜的性格,知道這個小官人對待男人的性格說不準,但對女人的容忍度還是很大的,最起碼,他對自己的容忍度很大。
“我都來了好一會兒了,你一直在專心看公文,都沒注意到我。”
“你課業做完了?”陳遜假裝嚴厲的問道,這姑娘在自己跟前越來越放肆了,不過正好符合她這個年齡的性格。
估計是因為身後有陳父陳母的支援,才敢這麼做。
“早就做完了,我下課後在教室做完才走的。”陳琴吐了吐舌頭。
“看來老師留的課業太少了,我要讓他們多佈置一些。”陳遜嚇唬道。
“不要!已經不少了,我都是下課不休息做的。”陳琴連忙補救,擔心給同學們惹來麻煩。
陳琴因為以前沒有基礎,現在跟著比她小四五歲的孩子一起上學,那些孩子可沒有她的自律性,自然就顯得她學的輕鬆了。
“你若是覺得簡單,就自己往前學,可以提前申請升學考試,然後跳級,別整天跟著一幫小屁孩一起上課,還樂此不疲。”陳遜批評道。
“女子無才便是德嘛,我學那麼多做什麼。”陳琴嘀咕道。
“屁話,誰告訴你的?別讓我再聽到這種話!”這句話算是讓陳遜真的生氣了。
見真惹怒了陳遜,陳琴不敢在犟嘴,連忙認錯。
“妾知道了。”
這裡的妾並不是意味著陳琴就是陳遜的妾了,而是這個時代女人的自稱,年齡稍大一點的會自稱“妾身”。
脫口而出的謙卑自稱,說明她真被嚇到了。
“你若是真想今後跟著我,就得好好學,我可不會接受自己的妻子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愚婦。”陳遜意識到她還小,換了一種激勵的方式教育道。
“我肯定好好學,不過你得讓我繼續幫你收拾房間裡的衛生。”陳琴噘著嘴,強忍著眼中的淚花。
“好!”陳遜明白這是她最後的倔強了,這也符合那天她大膽指認自己的膽魄。
“謝謝郎君。”陳琴破涕為笑,行了個禮,跑了出去。
蔡京的死讓陳遜想到了一件事,蔡京是六賊之一,而六賊基本都是在一年之內死的,並且都是死在了宋欽宗趙桓手上,也就是現在的大宋官家。
六賊之一的童貫也是被貶往南邊的,且在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被賜死。具體是哪裡他不記得了,但這個訊息很好調查,只要查到他被貶的目的地,再一路追蹤,就有機會獲得童貫隨身帶著的財寶。
蔡京能帶著一船財寶,童貫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要知道童貫的勝捷軍全都是他在西邊招募的少年兵,都屬於他的衛士,都是他花自己錢養著的。
一個官員得多有錢,才能養得起上萬私兵啊。
“來人,將陸匯找過來。”陳遜對門外的親衛命令道。
“是!”
陳家莊很小,陸匯很快就趕了過來。
“我這裡有一件事…”陳遜先給陸匯介紹了整件事的脈絡:“我斷定童貫必死無疑,若是他死了,他隨身帶著的財寶肯定也會像蔡京一樣,被其他官員瓜分。”
“您有什麼計劃?”陸匯問道。
“我就想,能不能我們先一步把他劫了。”
“這…”陸匯覺得這個主意太瘋狂了:“他可是前相,萬一要是沒死,這仇可就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