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仇舊恨便一筆勾消,怎麼她也忘了責任,和他和平相處?
思及此,姬心草驟然掙脫他,揪著毯子掩身坐起,寒聲道:“既然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你可以把元貞還給我了吧?”
“你急著走?”他捨不得她的軟玉溫香,伸手欲拉回她,她卻縮身避開,同時右掌微抬,運上了五成法力。顯然她認定交易完成,從此兩不相欠,他若敢輕舉妄動,她會給他點苦頭嚐嚐。
“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看來我‘功夫’不佳,沒能讓你滿意,願意和我化敵為友呢。”在她變瞼發火之前,他自床頭隱密木格取出一塊刻有咒文的橢圓木片,扔給她。
姬心草接住木片,低誦養母教過的咒語,木片發出森森寒氣,化為一團藍光,光芒中央隱約有張俊秀的男性面孔,他臉色無喜無怒,眼神空洞,正是她們姬家的元貞。
“你打算就這樣走了?”
姬心草聞言,防備地看著含笑的埃米爾,“什麼意思?”
“你何不留下來,多陪我幾晚?畢竟,我們剛才配合得挺不錯的,不是嗎?”
他知道自己聽起來有多輕佻,但他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他還挺喜歡這“黏膩又麻煩的肉搏遊戲”,喜歡她抗拒又熱情的反應,如果物件是她,他不介意多來幾次。
姬心草只覺一股熱血湧上腦部。他這態度,分明當她是一夜縱情的物件!她強忍怒氣,目光如炬,沉聲道:“你當我是誰?要人陪你,樓下舞廳多得是,你可以去找她們!我沒有陪你的義務!”
“我不要她們,只要你。”他溫暖的腳掌隔著毯子擱上她小腿,慵懶微笑,欣賞著她怒氣勃勃、凜然難犯的動人模樣。
他昨晚還想摧毀這雙酷似那人的眼眸,現在卻想擁有它。
“我不喜歡強迫人,若要你留下,一定會讓你留得心甘情願。例如,元貞你是拿回去了,可現在腕輪和銀劍都不在你手上,如果我拿到它們,應該可以讓你多留幾個晚上吧?”
他膽敢威脅她!
姬心草怒不可遏,右掌往他左肩重重拍了下去,這一掌她運足了十成法力,只聽喀啦幾聲,他肩骨已被擊碎。
埃米爾卻面不改色,唇邊微笑反而加深,令她慌亂起來,要抽回手,他卻捉住她手腕,緊緊壓在他破碎滲血的肩頭,凝視著她無措的眼瞳。
“我要你陪我一個月。”
“辦不到!”
“別急著拒絕,我還沒說完呢。這一個月內,銀劍三樣東西我都還給你,在床上也好,在眾人面前也行,你隨時可以出手殺我,我不會還手。但是你不能和姬家的任何人聯絡,也別想從我身邊逃開;一旦你逃走,我就毀掉這三樣東西,殺了你家女使,而且天涯海角也會追回你。”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眼神卻有不顧一切的瘋狂,她明白他言出必行,但——為什麼?為何對她如此執著?
“為什麼要我陪你?”
事情的發展逐漸亂了調,像一塊滾下山坡的巨石,不順著她鋪好的軌道,卻滾向她難以控制的方向。
他執起她沾血的柔軟手掌,放到唇邊親吻,蠱惑地喃語:“因為我很寂寞,想要人陪。”
寂寞?
樓下舞廳夜夜笙歌,成打的時髦女子爭先恐後跳入他的陷阱,他連無聊的時間都沒有,居然會寂寞?
她瞪著他似真似假的依戀眼神,彷彿控訴她是拋棄他的狠心主人,她本要出口的譏嘲莫名忍住,冷著臉道:“戲做得不錯,伹我不吃裝可憐這一套。”
既然不吃這一套,怎麼還不翻瞼走人?他笑意隱隱,“你要認為我是作戲,就當我是作戲吧。那麼我這個連作戲也博取不了你同情的可憐人,能不能蒙你垂憐,願意委身相陪一個月?”
他眼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