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與紫鳶分開。他繞過一片荒地,往療養院後面潛行。
此刻,楊迷糊正站在一個高處,俯瞰山下閃爍零星燈火的療養院。
療養院依一座小土山修建而成,佔地面積並不大,長寬約千米。土山不高,但樹木茂盛,極好隱藏人,怪不得栓子說後山守衛計程車兵多。
整個療養院三面由鐵絲網圍成,只有江邊一面,是一片開闊的沙灘,直抵江水。
療養院只有一個大門,八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站在門前門後。大門正中還設定了路障,偶爾進入的車輛,都得下車檢查。
左右兩個崗樓上,兩個探照燈正交叉掃射四周。燈光到處,讓人無處遁形。
楊迷糊耐心的跟著探照燈的掃射,觀察著療養院內的別墅,崗亭以及巡邏計程車兵。
別墅共十座,面向江面,呈半圓形拱衛一個主殿。
軍營設在後山,一排營房掩隱在樹林中。十五個崗亭零星散落在療養院四周。
有三隊士兵巡邏,每隊十人。一隊在後山,一隊在左側,一隊在右側。栓子說的對,江邊守衛薄弱,沒有巡邏隊。
此前紫鳶說,守衛計程車兵約三百名。根據營房房間的數量,一個房間住十人,三十多個房間,住三百人。
紫鳶應該是據此估算出來的,人數大差不差。但楊迷糊算不出這麼多人。
十五個崗亭,每個崗亭兩名士兵,共三十人。三支巡邏隊共三十人。
二十四小時,分三班倒,每天需要九十人。即便做一休一,也只要一百八十人。
那剩下的一百多人在幹什麼呢?按做一休一計算,至少五十人隱藏在某處。
後山是營房,不大可能再隱匿士兵。江邊開闊,地勢低,下面不可能有地下工事。
極有可能,療養院左右兩側有地下工事,或者院內某處有暗崗暗哨。
紫鳶從右側潛入,會不會真偵探到一個地下工事?
楊迷糊繼續潛行,抵近後山營房百米處,匍匐下來。
他靜靜觀察了近半個小時,正欲避開探照燈和巡邏隊,翻過鐵絲網,進入療養院時,右側傳來了鷓鴣鳥的咕咕鳴叫,而且是三聲。
這是紫鳶在示警!
楊迷糊耐心的等待探照燈,照射到右側。但隨著白熾的燈光掃過,他沒發現任何異樣。
他自信,不可能有人能悄無聲息的靠近自己。那紫鳶的示警,又是什麼意思呢?
為謹慎計,楊迷糊決定後撤,繞到右側,接應紫鳶。
一刻鐘後,他已匍匐在右側鐵絲網百米處。
他利用探照燈燈光的散射,掃視暗淡的陰影處,看能不能發現紫鳶所在,但未果。
他不禁心中有些發急,難道紫鳶被地下工事隱蔽的人,堵了個正著,所以一動不敢動?
不管怎樣,他得鬧出點動靜,為紫鳶製造移動的機會。
他後撤三百米,再向後山方向疾行二百米,掏出手槍,朝後山連開三槍。
然後,他疾速向後跑去,直到行進五百米,才趴在地上。
此時,療養院多處亮起燈光,喧囂聲和腳步聲遠遠傳來,但沒有人敢出療養院。
但願紫鳶可趁亂脫身!
半個小時後,他右側三百米處,傳來喵喵的貓叫聲。這是紫鳶與栓子在相互聯絡。
楊迷糊半躬起身,走向喵聲處。紫鳶正蹲在地上,包紮著手腕。
楊迷糊疾步上前,低聲道:“受傷了?”
紫鳶不以為意道:“被鐵絲網的倒刺掛了一下,沒事。”
“剛才怎麼回事?”
“我發現了一個地下工事。剛向你示警完,兩人士兵從我身後鑽了出來,把我堵在那,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