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大的還是小的?」陳知言問。
江戀指著最大的那個:「大的!」
打火機點燃捻線,陳知言拉著江戀往後退。焰火騰空, 伴隨著一聲巨響,絢爛在頭頂炸開, 漫天的花火, 鋪滿半空,照亮半天夜空。
一聲接一聲,金燦銀白橘黃粉紫……無數花朵連線著在夜空中盛放,像一場沒有盡頭的流星雨,久久不停歇。
路過的車輛無一不停下觀看,驚嘆這是哪一路財神爺大手筆。
江戀躲在陳知言懷裡,仰著頭看這場他為她點燃的絢爛花海。
雖然不夠長久,但足夠震撼。
在最後一束煙花騰空綻放時,陳知言低下頭, 望著這雙倒映著璀璨光束的眼睛,輕輕落下一個吻。
江戀扭回身,抱住他的腰,忍不住問:「叔叔,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陳知言單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頰,拇指蹭了蹭她的眼尾,有些內疚的說:「好嗎?之前我讓你哭過那麼多次。」
江戀搖頭:「以前的不算,以後你別再讓我哭就行了。」
陳知言嘆氣:「小傻子……」
江戀手往上移,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主動親上清雋的下巴,用氣音撒嬌:「我只做叔叔的小傻子。」
陳知言被她這天真又極具誘惑的話語激的情難自禁,俯首埋進她的頸側,溫柔啄吻,喃喃自語:「真想現在就弄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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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小煙花,江戀自己放著玩。
她一手一隻煙火棒,在河岸邊跑來跑去,一個人也能玩得不亦樂乎。
陳知言坐在一旁的臺階上看著她玩,趁她不注意,拿出手機想拍一些她的照片和影片。
剛拍了兩個影片,一個電話切了進來,中斷了拍攝畫面。
看到熟悉的號碼,陳知言握著手機的手輕微的顫了顫,眼中的笑意頓時褪的乾乾淨淨。
他定了定神,滑動接聽。
「言言,你有空來醫院一趟嗎?你爺爺昨天住院了,現在剛醒過來,想見見你。」陳放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
陳知言心中猛的一沉,額角神經跳了跳,忍耐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我馬上趕過去,差不多要一個小時。」
掛了電話,他在原地站了幾分鐘,等太陽穴沒那麼疼了之後才轉身走向江戀。
見他過來,江戀小炮彈一樣的衝過來,拉住他的手,興沖沖的問:「你是要和我一起玩嗎?」
地上還有不少小煙花沒放。
陳知言勉強笑了下,搖了搖頭。
江戀後知後覺的察覺他的異樣,原本一直溫熱乾燥的大手,此刻涼的有些過分,手心還有潮濕的冷汗。
她忙問:「你怎麼了?冷嗎?我給你捂捂!」
說著就拉著他的手往自己懷裡揣。
陳知言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剛才的電話說了一遍。
「對不起,不能陪你把這些放完了,我得現在就趕回去。」
江戀一聽就急了,煙花也不要了,催著他趕緊走:「我不玩了,我們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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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車,陳知言發動車子,可太陽穴到眉心的刺痛感卻讓他無法專心開車,方向盤時不時的跑偏,連對面車道的汽車都用大燈晃了他們幾次。
江戀的心提的高高的,再陳知言又一次抬手按上太陽穴的時候,她緊急喊了停車。
車子開著雙閃停在路邊。
陳知言伏在方向盤上,平復情緒,緩解身體不適。
江戀此刻無比後悔沒有去學車,不然這個時候她就能開車了。現在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一邊看著他難受。
想到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