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一直到臨近十二點才結束;景平是被聶政從酒店抱回聶宅。一晚上折騰下來,她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直到回答別墅,才發現廳的沙發上正呆呆的坐著一個纖細的人影;是林柔。
“小柔;生病怎麼不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傻坐著幹嘛?”
景平想要從聶政的懷抱中掙脫走過去,卻被男人的大手扣住:
“你也知道很晚了?折騰了一整天,還不快回房休息?”
聶政的聲音含著斥責的意味;卻不帶半分的冷酷。
景平聞言點頭;濃濃的睏意再次襲來,眼皮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她快要睜不開眼睛。
迷糊中只記得小柔的站姿僵硬;面上似乎還透著幾分倉皇。
“小姨子;先回去休息吧,你姐姐今晚累慘了,有什麼事明早再與她說吧。”
聶政這次的聲音帶著幾分和悅,就如最普通的姐夫對待妻子的妹妹一般和善,唯有那雙陰翳眼眸中透出的冷光讓林柔下意識的環住雙臂。
蒼白著臉點了點頭,林柔便當先往樓梯而去。聶政抱著景平回房,把她安置在柔軟的大床上,又去洗手間用溫水浸過的毛巾幫她敷臉,再幫她脫下鞋子。
做好這一切後,床上的人兒已經安穩入眠,呼吸清淺。
凝望著床上人兒甜美的笑顏,在其光滑的額頭印下極為纏綿的一吻,聶政幫她蓋好被子方抬腳出了房門。
剛到門邊便看見等在那好一會兒的祁俊。
聶政衝他點了點頭抬腳便往房的方向走去。
房內,祁俊把底下暗牢中的事情仔細的報給聶政。
又想起他今日回來後不小心看見的林柔那張異常慘白的臉龐,素來狠辣的心理竟然動了些微的惻隱之心。祁俊張口斟酌著道: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那個林柔好歹是大嫂的妹妹,你不能。、……”
不能怎樣,卻是沒有直說。
聶政這才抬頭,墨玉般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方揚著嘴角似笑非笑道:
“本來祖爺的事終了,阿俞也沒有了繼續活著的必要了,敢背叛我聶政的人,自然逃不過一個死字!
不過,念在我們兄弟多年的情分,我自然不會苛待他。挑最好的醫生給他診治,待好全了之後再把他逐出新義安讓他離開香港,切莫再回來。”
只是,這樣麼?
祁俊聽到這裡竟然舒了口氣。沒想到大哥的懲罰會是如此之輕,倒是超出他預想的要好。
“這件事要做的隱蔽,對外宣稱他已死。還有,對林柔的說辭也如是,別讓我看出什麼破綻。那個丫頭我以後會有大用。”
祁俊點頭,又聽聶政道:“去把林柔給我帶過來。”
景平倒床就睡,睡的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覺得口乾舌燥,睜開眼睛撐起上身要下床找水喝,這才發現身側的半邊床鋪整潔如新,一點被使用過的摺痕都沒有。而偌大的房間中除了她空無一人。
新婚之夜便把她這個新人撇下獨守空床麼?她倒是想知道有什麼事會讓他這般上心。
喝了水之後走出房門,走廊的燈亮著,而不遠處隔壁間的房裡也亮著燈,聶政顯然應該是在裡面。
沒有多想,景平挪著腳步小心的走到房門口,房門半掩,她剛要推門進去。
手還放在門把上,下一秒就聽見一道柔媚中不失冷厲的聲音道:
“聶政!你如此對我,當真就以為我不敢把你對我做的那些骯髒事都告訴平姐麼!!”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卻是林柔的!
想起自己回來之前林柔那一臉慘白的摸樣,景平心底一悸,她剛才怎麼就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手極為小心的從門把上縮回,那一刻景平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