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花板上出神,默然一會兒,才道:“你小子這是在壓我老人家啊,行了,我也承認,我確實被你嚇了一跳。不過,你如實告訴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沐恩的神色也鄭重了起來,道:“沒有半點虛言。”
“哪怕以我的挑剔,我也得承認你無論天賦實力,也確實都配得上我的女兒。”這時,米基才垂下頭,神色平和了不少,問道:“你知道我活了多久了嗎?”
沐恩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職業等級進階超凡後,至少有四百年的壽命,不過因為心血的滋養,不到壽元降至的階段年,不會顯老,實力也不會降低。
所以,沐恩只得坦誠道:“這個阿雅真沒和我提過,我並不是太清楚。”
“我三十歲轉職成職業者那年,那時整個維庫大陸剛剛安定下來,六大教院開始廣收學徒。五十歲晉級二階時,遇到格魯…索羅斯老大,追隨他在大陸上闖蕩近數十年,而後打下了這索羅斯城邦國的基業。
到一百歲時成就超凡,答應老大鎮守這埃爾蘭特城,已經足足有一百八十九個年頭,至今,我已經有了二百八十九歲了。”
米基說著,眼神就開始變得悠遠,他彷彿回到了那久遠之前的時光中,一切都歷歷在目。
“這兩百八十九年的時光裡,我的女人不少,但真正動過情的只有一次,我愛過一個女人,她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女人,但愛情這種東西真的讓人無法琢磨,我愛上了她,就從沒有在正眼看過別的女人。
我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原本以為我們不會有孩子,因為生命等級差距太大了,但有一天她卻告訴我,她懷孕了。我很高興,卻也悲傷,我不願意讓她生下這個孩子,但她說什麼都不同意!
你能相信嗎?我作為一位超凡冕下,卻拗不過一位平凡的女人,一年後,她為我留下的一個女兒,自己卻因為分娩而死亡。”
米基站了起來,雙手壓在桌子上,身體前傾,龐大的氣勢幾乎如同實質一般的凝聚,徘徊而後釋放,那一雙如同深淵一般的眼眸盯著沐恩,聲音恍若雷霆:“阿雅,我的女兒,我唯一的血脈傳承。她既然選擇了你,我就不會阻止,但你絕對不可辜負了她。
如若不然,你或許潛力十足,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超過我,但請你相信,哪怕是耗光一百多年的壽命,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一位父親的憤怒?”
原本,米基是準備先觀察一段時間,然後無論是同意,還是反對,那時再去做決定,但沐恩的求婚打斷了他的計劃,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什麼晚宴?什麼生氣?其實都是為了逼迫沐恩給他一個承諾,一個男人對於女人的承諾。
沐恩聽得出米基對阿雅的父愛,和說這話時的決絕,他明白,米基說得出,也做得到,不過他仍舊坦然。
起身,平視著米基,沐恩幾乎一字一頓,道:“阿雅是個好女孩,能夠得到她的青睞,這時我的榮幸。我,沐恩可以在此立誓:此生,我絕不辜負阿雅!”
一切又再次歸於平靜,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的對話由此結束了,沐恩知道,這一頓晚宴,其實只有這才是正題,他終究還是得到了米基的初步認可,其後,就在於他行動了。
晚宴的最後,米基收拾了心情,和沐恩聊起天來卻也正常了許多,作為活了快三百年的老怪物,幾乎‘看’著這片大陸從月亮灣成為維庫大陸的過程,他見過太多東西,而這些隨便挑一些和沐恩說說,都足以引起沐恩的興趣。
而沐恩則很乾脆的將‘饕餮吞食’的一份記錄給拿了出來,併為米基解說了其中的奧秘。
直到月上中天的時候,沐恩才告辭準備離開,但腳步跨出大門時,他的身形陡然停了下來,再回頭,他看著米基,有些無奈道:“伯父,今夜似乎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