椏都會抽搐般的抖動,彷彿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每一次,在被消融過多時,枝椏都會直接斷開自己的肢體,保證主體不被侵蝕。
然而,這枝椏從沒有放棄過,他或是會換個方向繼續嘗試,或是等待漩渦平息,繼續生長著自己的枝椏,頗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嘗試了多少次,失敗了多少次,這枝椏終於淌出了一條道路,跨過了一片寂靜的漩渦海。
“嚇,嚇死老子了!”枝椏中,某個尖細的聲音彷彿終於放下了提著的心,他尖叫著道:“仙杏,仙杏,快出來,陪老子好好敘敘話兒,壓壓驚,老子小心肝兒都快跳出來了,真是,真是……”
“白夜,你沒有小心肝!”另一個蒼老的聲音毫不客氣打斷:
“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我們共用一個記憶庫,我有什麼,你還不知道嗎?老子這是在比喻自己很緊張,心情緊張懂不懂?”尖細聲音一連串絮叨的話說出來就如同連珠炮一般停不下來來:
蒼老聲音則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白夜,我們是樹,我們只有樹心,你應該說我們的樹心都快跳出來了,這樣才對!”
尖細聲音瞬間惱怒了,他尖叫著道:“仙杏,仙杏,你太笨了,太笨了,和你解釋不通,榆木腦袋,榆木腦袋!”
“我是柳樹,我的腦袋只是柳木腦袋!”蒼老聲音一本正經的回答:
“氣死我了,你……”
“……”
“…………”
一番驢唇不對馬嘴的‘吵鬧’之後,枝椏中的兩個靈魂終歸是平靜了下來,沒錯,他們是靈魂體,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害怕,不緊張。
而這‘吵架’就是他們無數年下來,養成的獨有釋放壓力的方法,雖然有些另類,但效果還是極好的。
終於,歸於沉寂後不過數十個呼吸後,白夜又大叫了起來,尖細的聲音充滿了興奮的情緒:“時空流沙漩渦海,我們真的橫渡了時空流沙漩渦海,有沒有威武的感覺,有沒有牛逼的風範,嘎嘎,說出去都都沒人相信,我們居然真的能跨越了那麼恐怖的地方。”
“你說出去別人信不信我不知道,但相信的那個人,肯定覺得這很輕鬆。”蒼老的聲音狹促道:
呃,相信的那個人,也就是他們的新主人,似乎,確實不會覺得很難!
白夜似乎感到有些挫敗,他無力道:“我們是白夜仙柳,我們是兩界穿行樹,我們被創造出來,最大的作用就是為了在兩個世界間架構穩定的次元空間通道,可我們居然比不上一個覺醒了丁點血脈之力的小屁孩。
我為什麼感覺我們就像個笑話呢?”
“你這樣說是不對的,你應該說也不知他是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在元素潮汐衝擊下,居然覺醒了他們的血脈,呃,這真的是天大的狗屎運啊!!!”蒼老的聲音照例反駁了一下,不過聲音中帶著似是嫉妒和怨念:
“狗屎運就狗屎運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其實就想問問,不就是穿個越嗎?不就是穿個越嗎?”尖細的聲音怨念更重:
“這年頭,穿越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可他為什麼要跑那麼遠?啊!就近原則懂不懂?懂不懂?”
“你說我們老胳膊老腿的容易嗎?為了架設個穩定的通道,都窩在這裡多久了啊?傷了多少次,碰到了多少次危險?就我們這條枝椏啊,都不知道蛻了多少次皮,生生死死多少次了。”
蒼老聲音沒終究還是個實在人,他只能勉強解釋著:“快了,快了,種子發出的訊號越來越近了,我們就快到了。”
“越來越近?確實越來越近了,可你知道後面還得碰到什麼嗎?我給你算算,這一次是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