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談不上什麼違約後的懲罰。
沐恩也能夠理解對方在面對危機時的袖手旁觀,能夠理解作為一位領主對於子民和戰士們的愛護,規避戰爭帶來的破壞幾乎每位領主是本能,但理解,卻並不代表著他就會原諒。
確實,作為抵抗地底世界的橋頭堡,沐恩不會坐視斯特拉託斯的消亡,但這也不代表他的幫助是無償的,他會狠狠地從對方手裡敲上一筆,而斯特拉託斯能夠讓他看的上眼的,也莫過於矮人的開礦和鑄造能力。
戰爭中,各種武器防具永遠是消耗的大頭。
在簡單的‘小手段’試探後,泰格林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他明白只要山丘矮人一族不願意捨棄斯特拉託斯這經營了數百年聚居地,舉族搬遷,就必須直面地底世界的敵人,也必須面對沐恩的‘敲詐’。
所以,他也很乾脆的拿出了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一個陳舊古樸的箱子。
這木箱大約有茶几般大小,上面有細密且繁複精美的花紋,歲月流逝讓它帶著難言的沉澱,通體紫色讓它更顯高過。
不過,若是有懂行的人在,就會明白這是紫善木製作,這是一種帶著淡淡清香的木料,並不算堅硬,但卻有減緩歲月流逝的奇特作用,更加上天然驅逐蚊蟲的效果,以這種木材製作的箱子大都被用來儲存一些珍貴書籍和卷軸。
果然,開啟後就是一疊疊厚厚的泛黃紙張。
沐恩先是抬頭盯了一會兒泰格林,而後才取了一張卷軸展開,手掌摩挲著卷軸的細密紋路,低頭‘看’去。
這似乎是某個機器零件的設計圖,有清晰的影象,有精準的資料,有不知名的文字解說,有繁複的魔法紋路,但沐恩卻都不認識,僅僅感覺那似乎是一種戰靴。
眉頭緊皺,沐恩又取了一張卷軸,展開,這仍舊是一張圖紙,和上面的等同,但卻更像是似是而非的臂甲。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沒有心思和你猜謎。”沐恩不耐煩了:
泰格林並沒有生氣,他也不言語,而是自卷軸間熟練地翻卷出一張,展開後,推到沐恩面前。
這一張仍舊是陌生的文字,陌生的資料,但線條簡潔勾勒出的是一位人體的形狀,他的周身覆蓋著銀白的盔甲,猙獰,霸道,換若鋼鐵怪物。
“這是?”沐恩的語氣有些遲疑:
“沒錯,這就是魔動武裝,或者在久遠之前,也應該被稱為白銀基座,戰士們使用的最強大防具,沒有之一。”泰格林淡淡開口道:
“果然,真的是白銀基座。”沐恩心頭一怔,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卷軸:
在諸神統治時期,戰士們雖然也修煉有一些特殊的力量,但那時候沒有職業者,沒有心血,更沒有元素之光,純粹的戰士所能夠觸及的高度遠不如施法者和聖職者。
不過,他們自然也有彌補自身戰力差距的手段,比如說在身體上紋刻各種奇異增幅的構裝,從而就職構裝騎士。比如說透過鍊金手段改變身體結構,從而成就鍊金武士,當然,最多的還是法術和戰技的結合,從而催生出的諸如奧術騎士之流的職業。
但嚴格來說,這種提升已經讓戰士變得不再那麼純粹,真正讓戰士們崇敬的還是就職白銀基座戰士。
白銀基座說白了就是超大型重灌盔甲的魔改版本,以最堅固的合金打造盔甲,配合巧妙的設計連線,又以秘銀或者瑟銀之類的珍貴融魔金屬構建魔法陣圖,以魔力晶石驅動,從而形成集合防禦,增幅和攻擊一體的超級防具。
白銀基座戰士必然是最強壯的戰士轉職而成,因為哪怕有精密的懸浮魔法陣對鎧甲進行減重,但操縱本身都會對戰士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壓力,沒有強壯的身軀,根本無法操縱盔甲。
在諸神時代,白銀基座戰士才是每一個帝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