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個世界前,沐恩也有想過一件事,若是回來後,自己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了,到時候的戰鬥也就是吊打小朋友,碾壓一切不服了。
這事兒怎麼說了?
是人不都喜歡出風頭,要面子嗎?所以光是想想,那都是極為暗爽的一件事了。
好吧,是人都喜歡yy,尤其是那時的沐恩有了些實力,可入目的都是高手啊!
可真的當他回到這個世界,吊打小朋友的事情,做一回兩回那也還有些感覺,多了,就真的無感了。他甚至感覺,作為一名戰士,天天面對這種戰鬥,簡直就是侮辱。
而且,作為一名職業者,他居然經常理不清楚自己戰力如何,這有一部分是他實力增長太快的緣故,可放在那個世界,這就是個笑話。
在那個世界,每一次戰鬥,他都是死中求活,或是玩命搏殺,或是絕地逃亡,或是掙扎求生,無論是哪種,他都會淋漓盡致的發揮自己的實力。
他未曾轉職時,就敢和一階職業者正面搏殺,只為了安全取回那魔藥套裝。
他在轉職之初,就敢面對高等惡魔六臂蛇魔發起絕命衝鋒,以妙到巔峰的時機洞穿敵方的心臟,只為死中求活。
他敢在黃金心臟未曾成就時,就在獸海之中縱橫來去,只為戰友在冥河之路上獻出祭品。
他與實力未到巔峰之時,在恐怖崖堡學院之下,鏖戰無數黑巫怪物,爭那一線生機。
他可以在上古戰場的核心處,以一己之力算計大巫師,併成功的藉助環境,將對方坑死。
細細數來,這些戰鬥,哪一個敵人不是他無法直面的強大存在,又有哪一個不是能夠碾壓他的強者,可他仍舊是戰而勝之。
這些戰鬥,又有哪一次他不是發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甚至百分之兩百的實力,可又有哪一次不是越是危險,越是無力,他越是冷靜,越是能死中求活。
再反觀回來後的情況呢?
和魔火兄弟的碰撞,那就是欺負小朋友,和化妖軍團的戰鬥根本就沒什麼壓力,唯一能夠算得上還算有些看頭的就是和山神陶展的戰鬥,但仔細一分析,他表現的根本就叫拙劣。
確實神祗的戰鬥方式他不理解,確實陶展有幾手詭異的法術能力,可若要是僅僅把戰鬥的問題全部歸結於此,那就是笑話了。
在那個世界,他所面對的敵人,又有幾次是他真正瞭解的,又有哪個不是後手不斷,他也從沒有表現的如此拙劣。
那這又是為什麼?
僅僅是因為所謂的不熟悉?
不,是因為信念,堅定如初,沒有絲毫動搖的信念。
“要麼讓我死在前進的路上,要麼讓我達成所願。”在那個時候,這嘹亮的咆哮幾乎無時無刻不貫徹在他的靈魂中。
可真的回到了這個世界後,他的目標達成了,卻沒有了信念,動力也不足了,他實力雖然在增加,可戰鬥意識和戰力卻反而在下降了。
“那麼,我現在就該尋回一個信念了啊?”
自冰霜凍結之力中邁步走出的沐恩看著悽慘到了極限,他身上到處掛著點點白色透明的霜凍,層層疊疊的組成一個個奇異的微型山巒迭起一般下墜的冰錐,透過這冰霜,更能看到他被凍得青紫的面板和佈滿全身的割裂傷口。
這些傷口大都自上而下,如刀斧削出來的一般,有的深可見骨,有的更是直接被切了一塊肉,卻沒有絲毫鮮血流出,或者說外翻的的粉嫩肌腱都被凍成了青紫色了。
而他每一步走來都極為艱難,彷彿鏽蝕了的機器一般,卡頓異常,身體似乎無法協調。
可就是如此,獨角鬼王居然一臉驚喜狀,彷彿他和沐恩是一夥的,而螳螂王狹長的眼眸瞪得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