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稍後到來的虛穀子。
中了別人的埋伏,不但感覺不好受,更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姍拉朵和虛穀子本來都隱忍不發,虛江子與任徜徉也在納悶他們要硬撐到什麼時候,要不是孫武跳出來問話,造成了一個契機,這兩邊還不曉得要撐到何時。
“西門兄弟與你鬧歸鬧,但彼此之間還是存在友誼,他不會當真要你性命的。”虛江子將解藥送入姍拉朵口中,道:“這也只是用來給你一個經驗,越是看似沒有危險,十拿九穩的事,就越有意想不到的風險存在其中。魔狼的亂子,有我替你收拾,但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收拾好;你中的毒,有西門兄弟替你留了後路,可是如果你再在同樣的事情上栽跟斗,終有一天,會沒人來收拾善後的。”
情勢比人強,又是碰上這麼一個不好發作脾氣的人,姍拉朵的個性再強,這時也只有沉默下來,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勉強來說,這一輪較勁,是姍拉朵敗陣,但她總算還有一個臺階下,相較之下,旁邊的虛穀子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可能是因為見識到西門朱玉的佈局,回憶起往事的緣故,當姍拉朵與小殤一左一右,再次來到虛穀子兩側施壓時,這個老人放棄了頑抗,長嘆一聲。
“算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老夫放棄啦,只要能離你們這票傢伙遠遠的,什麼都好商量。”
這個結果令人有些意外,但真正對虛穀子造成壓力的,並不是眼前的威嚇,而是看見西門朱玉身亡十餘年,居然還有辦法留下佈置,陰了姍拉朵。回想當年,自己與西門朱玉的關係遠遠算不上友好,要是自己不小心一點,等會兒說不定也中個什麼陰招。
以彼此關係的親疏來看,可以想像,西門朱玉是絕不會留一顆解藥下來救命的。西門朱玉對姍拉朵手下留情,一方面是基於少少的友誼,主要方面還是看在虛江子的份上,要不然,這人可不是吃素的,手段激進,更從不相信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對敵人下毒時,為求保險,他有時還毒上加毒,連下好幾道的。
只要想到死了以後,到陰間見了那小子,被他冷笑著甩耳光的感覺,虛穀子就覺得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比較好,更何況,前頭的兩個人,一個手裡捧著滿滿一碗的自白劑,另一個……看來正準備把滿腔怒火發洩在嚴刑逼供上,自己努力做了那麼多事,無非就是求保命長生,實在用不著主動去找死。
情況發展到此,一切也就很清楚了,之所以特意回到這處遺蹟,在姍拉朵這邊是出於個人私心,想在躲避敵人之餘,更利用這個當藉口,重回故地挖寶;虛江子打從一開始就對妻子的意圖心裡有數,便愉快地送姍拉朵去跳火坑,順道把虛穀子也一起埋進去,一個坑解決掉兩個麻煩。
如今,麻煩都被解決,虛江子分派任務,所有人馬分成兩隊,一隊與虛穀子同行,押解他去取出“重要物件”,另一隊人馬則是直奔龜茲,因為心眼宗很可能已經趁虛發動武力強攻,拓拔小月孤身一人,相當危險。
分頭辦事,提高效率,這當然是所有人的共識,但要怎麼分配工作,這又是一個難題。
“我夫人與兒子,陪著虛穀子師兄一起走,為求萬全,黃泉殤和寶姑娘請跟著他們,這樣即使受到襲擊也不怕,至於這位納蘭小姐,就由你自己來選擇要加入哪一邊吧。”
對於這個安排,眾人基本上沒有什麼意見,只有納蘭元蝶哼了一聲,曉得自己因為底子太差,儘管有青龍令在手,可是根本沒被虛江子看成是戰力,所以不管放在哪一邊都沒有差別。
“不用麻煩了,我跟這位綠髮姑娘比較熟,她往哪走,我就往哪邊跟吧。”
納蘭元蝶做出了選擇,而這樣一來,就代表虛江子、孫武、妃憐袖、納蘭元蝶四人要走一道,對此羽寶簪不是沒有疑慮,怕孫武會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