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火海中,微微發出的‘呼呼’之聲。
大約數分鐘後,那逐漸消散的火海中,驟然爆發出一團耀眼金光,一道劍氣沖天而起,然後一劈而下,竟直接將火海一分為二,一個黑色人影從劈出的通道中緩步走出。
江凡眉梢一挑,露出一絲驚愕之色,他知道無法重傷對方,卻沒想對方竟好似絲毫無損,看不見其面具之下的表情,但光從其陰沉的眼神和沒有任何變化的衣衫上便可看出,雖然好像耗費了一些魂力,但並沒有受傷。
黑袍人走出火海之後,停在了江凡對面十數米處,死死地盯著他,一言不發,卻也沒有了再去追擊白雲飛的意思。
江凡魂識一掃,發現已經感應不到逃走的白雲飛了,他嘴角微微一笑,對黑袍人抱了抱拳,道:“我看閣下也沒有再打的意思,那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下次若有機會,再向閣下討教幾招!”
黑袍人握劍的右手微不可查地緊了緊,陰沉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很想和對方大戰一場,但他也知道,不管是時機還是地點,都不適合與對方戰鬥,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是煉器宗之人,一旦被對方發現自己的身份,那便會有無數變故,甚至影響到宗門的大計。
凝視對方足有一分多鐘,黑袍人冷哼一聲,在一根石柱上輕輕一踏,幾個起躍間,便消失在了夜空中,不過他所走的方向,卻是和白雲飛逃跑的方向相反。
江凡凝望著對方消失的方向數十秒,才輕輕的鬆了口氣,長劍一收,轉身看向另一邊,凝神感應了數息,眉頭微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小子,還真的跑了……難道還怕我會傷害他不成?”江凡小聲自語道,“興許是他並沒有見過我,不知道我的身份的原因吧……算了,只要他逃掉了就行,多經歷點磨難也好,這麼點實力就獨自跑出宗門,也該上他吃點苦頭。”
他又瞟了一眼黑袍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到底是什麼人……他故意不使出任何特殊的魂技或招式,是怕暴露身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追殺這麼一個小輩……”
帶著心中的疑惑,江凡也緩步走回了城中。
……
白雲飛感覺自己的意識都有了一絲模糊,幾乎全靠一股毅力支撐著雙腿,依舊快速地奔行在一片樹林之中,腳下的枯葉被踩得沙沙作響,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跑到了那裡,只是如此不停地向前奔跑,跑遠一些,被敵人追上的機率才小一些……
足足跑了數個小時,白雲飛才精疲力盡地停了下來,爬上一棵大樹,將身子隱藏在茂密的樹葉之中,坐在粗大的枝幹之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喘息了沒幾聲,他突然臉色一陣漲紅,右手按著胸口,露出痛苦之色。
“噗!!”
一口鮮血噴在身前濃密的樹葉之上,將一片片綠葉染成了紅色,白雲飛眉頭緊皺,又輕咳了幾聲,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背靠樹幹盤膝坐好,白雲飛輕輕閉上雙眼,呼吸也慢慢輕了下來,數分鐘後,便進入了全心全意的修煉狀態,微弱的紅芒環繞周身,他的臉色也漸漸好轉,最終歸於平靜。
……
第二天,一直到烈日當空,時近正午,白雲飛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白雲飛眼中露出些許慶幸之色。
“幸好傷得不重,如今雖然也受了些傷,但最多兩天便可以恢復。”白雲飛輕輕摸了摸胸口,“多虧了金絲魂甲的防禦,否則的話,我的肋骨怕是要完全被那一拳轟斷了。”
“又被人救了……”白雲飛回想著昨晚之事,眼中露出不甘之色,“若不是那江凡誤以為我是煉器宗的人而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經被那黑袍人殺死了。可惡,為什麼我總是要靠別人相救才能脫離危險?!好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