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掌上明珠安子墨送進了宮,不為其他,只為了,西陵夙是值得女子交託終生之人,哪怕,他是帝王,子墨不會是他唯一的妃嬪,可,他確是能給子墨最好的一切,而子墨素來要的,也是足夠強大的男子,除了西陵夙,這坤國天下,不再做第二人想。
安太尉俯身退出殿去的同時,忽然右眼跳了一下,這一跳,讓他有些不安,嶺南那一役,都不曾讓他這般不安過。
西陵夙行到曼殊宮時,聖華公主剛好吩咐宮女擺上了晚膳。即便到了坤國,她還遵著昔日的一些舊習,譬如,由於錦國靠近南面,每日裡的晚膳時辰都比坤國要提前一個時辰。
當然,晚膳所用的,也不似坤國,大多是素食,並且主菜一定是一道煲得極濃的湯。
她用膳不習慣宮人伺候,早早摒退眾人,殿內僅他和她二人。
“皇上,一起用膳麼?”聖華公主著了稍厚的錦裙,領口繡著繁複的花紋,愈加把她的小臉襯托得絕色驚豔。
西陵夙凝著她,莫名地,看到她會有片刻的心安,以及,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頷首,在她身旁坐下,聖華公主雖然依舊在笑著,可笑意的背後,卻是帶利的言辭:
“聽聞,觴帝已先發制人,將百萬大軍壓到邊境?”
觴帝竟會出動百萬大軍,這點,是讓她意外的。
但,如若是要坤國的江山,為何又只屯兵在天塹不前呢?
“公主看來居於深宮,也訊息靈通。”這一語,無非是指聖華公主並不安分。
而她本來就不會為了區區皇貴妃的虛名安分。
“如果我安分了,豈不是就錯過了這一出好戲?不知道,這一場戲,皇上準備怎麼往下唱呢?”聖華公主親自執起碗盞,替西陵夙舀上一碗湯。
對帝王用一個‘唱’不啻是大不敬,可,她確是說了。一如,她現在還並不自稱臣妾。
“公主以為呢?”西陵夙接過她遞來的湯。
“若皇上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然當以一敵百,親自率兵前往嶺南,難道,以坤國的兵力,還怕那區區一百萬的觴兵?加上有嶺南的瘴氣做掩,再多的觴兵都是抵不過罷?”聖華公主話裡有話地提了這句。
那次,她若不是中了瘴氣,又豈會讓太尉兵不血刃地擒獲呢?
那瘴氣,儼然是太尉徉裝歸遠爆發瘟疫,暗地裡藉著連日潮溼陰雨,所做的謀劃。
她吃了這一虧,女孩家的心性,讓她始終是計較的。
“但,觴帝此次所求的,並非是戰,而是和。”西陵夙舀了一勺湯,慢慢用下,只說道。
“和?”
果然,觴帝停而不前,是另有所圖。
只是,她竟是不知道,坤國還有什麼是值得讓觴帝要和的。
“朕有一事要問公主,不知公主是否有一位妹妹,封號為白露的?”西陵夙淡淡問道。
聖華公主的臉色一變,旋即冷聲道:
“當然有,她是父皇在宮外所生,帶回宮後,因為生性野蠻,自幼並不在宮裡養大。不知皇上突然提她,所為何事?”
話裡這麼問,心下,卻是有一絲清明。
“觴帝這次要的,就是令妹白露公主。朕還有一事想請問公主,觴帝和白露公主是否有婚約在先?”
“哈哈,他竟然還要她?”聖華公主突然大笑出聲,竟然,那名男子還要她!!!
她本以為,是由於奕茗的逃婚,方讓觴帝記恨在心,在國破時,見死不救,沒有想到,哪怕隔了這麼長時間,觴帝竟然還要她!
而如今,父皇還在觴帝的手裡。
西陵夙從聖華公主瞬間做不到鎮定的臉上彷彿洞悉到些許什麼,然.他只不說話,靜待聖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