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帝王更多重視和機會必做的選擇。
只是,如今,他已成了帝王,對於前朝,就不再是僅靠籠絡。畢竟,外戚專權的現象,是無論哪一代自詡要成為明君的人所不願見到的。
是以,在其後,他對蘇貴姬,並非如傳聞中那樣的寵愛,只是,曾陷入過帝王寵愛中的女子往往會不自知,往往在失去寵愛後很久,才發現,自個終是逃不脫宮裡的老路——
紅顏未老恩先斷的老路。
“蘇貴姬,本宮能體會到你失去子嗣的痛苦,可,即便失去子嗣,在這宮裡,有些話卻是說不得的。其中的利害關係,不用本宮再多說一遍,本宮念在你心情悲傷,不予追究,還請蘇貴姬好自為之。”即便,蘇貴姬口裡的皇上不知道去了哪,重重砸在她的心頭,她仍是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哈,那我還要多謝娘娘的寬恕了?”蘇貴姬近前幾步,喜碧、千涓下意識地攔到她和蒹葭的中間,生怕她行出什麼過分的舉止來,但蘇貴姬卻僅是笑著站在那,目光逼視著蒹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的什麼勾當,呵呵,你們以為,囚住我,就能讓前朝聽你們的話麼?你們以為,又能發動一次宮變?我今天能走到這裡,就說明,不僅你們困不住我的人,連訊息都是困不住的。坤朝啊,怎麼亂,就亂在你們這些個妖孽的手裡!〃
說罷這句,她的眼晴下移,直勾勾地盯著兼改的小腹:
“你以為住在蘭陵宮,就一定能聖恩濃眷麼?呵,很快,你的孩子,也會下去陪我的孩子。”
蘇貴姬壓低聲音說出這句話,接著哈哈大笑一聲,她身邊的宮女煙兒已帶著一眾宮人奔了來,急喚她:
“娘娘,快回去吧。”
自蘇貴姬失了孩子,整個人便時清醒,時糊塗,說的話,也怪異得很。
方才,蘇貴姬在殿裡哭鬧不休,霞兒吩咐她去熬點湯藥,提前給娘娘服下,沒想到,不過走開一會子,霞兒就匆匆來喊她,說娘娘不見了,讓她一同去找。一路尋來,竟在蘭陵宮看到了娘娘,她生怕娘娘有個閃失,也生怕娘娘得罪了欽聖夫人,再顧不得什麼,只死命用她的蠻力拉著蘇貴姬往回走去。
此刻,晨曦初散,刺目的陽光普照在蘭陵宮的琉璃瓦上,琉璃瓦隔去些許熱氣,愈漸使這座宮殿變得陰冷起來。
蒹葭看著蘇貴姬被煙兒拽走,不過半月,蘇貴姬卻是變得如此,這深宮,果真就是噬人的地方。
按著規矩,她是該去太后那請安,有些事,也唯有太后那,能有個音訊。
可,才吩咐喜碧去備肩輦,喜碧卻說,太后念她舟車勞頓,暫且免去請安事宜。
其實,不止是免了她的請安,闔宮中,其餘諸妃的請安,太后也早早一併免去,理由是逃離行宮那日,受了驚嚇,鳳體違和。
除了蒹葭抵達帝宮那晚,太后坐了肩輦出來,大部分時間,卻是一直待在關雎宮中,臥床不起。
當然,這些,除了近身宮女玉泠外,關雎宮的宮女都是不清楚的。
玉泠按著時辰端上熬好的湯藥,奉於太后:“小姐,湯藥熬好了。”
風初初不耐地將碗盞一推:
“都喝了大半月了,還是見紅不止,你們是不是在誆哀家?”
那一日,縱然,太后的狀況要比蘇貴姬好,可連夜逃離,終究是對胎兒影響甚大,自那夜以後,便屢屢見紅,哪怕喜碧再顧不得被人察覺,偷偷託了人從宮外帶來藥草,也見效甚微。
固然,喜碧的醫術造詣不比院正差,對太后這一胎,保得猶為吃力,源於,懷孕之人切忌耗費心力,可,如今宮內宮外的形式,卻讓太后不得不耗費這一層心力。
“小姐,奴婢們怎敢欺瞞小姐呢?我們自幼都跟隨小姐,小姐難道還不相信奴婢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