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小廝滿心歡喜地認為迅風已然離去,於是匆忙不迭地從角門溜走。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儘管迅風確實已踏出宅邸,但卻並未遠去,而是隱匿於暗處,密切關注著宅內眾人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剛才那個不慎說錯話的小廝。
果不其然,正如迅風所預料的那般,就在他佯裝離開後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那名小廝鬼鬼祟祟地從角門閃出,腳步輕盈且小心翼翼,彷彿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引起他人注意。
由於迅風身懷武藝,平日裡又時常從事追蹤之事,故而積累下了極為豐富的經驗。此刻,他巧妙地保持著一段若即若離的距離,緊緊跟隨在那小廝身後。而那小廝雖然偶爾也會左右張望一番,試圖察覺是否有人尾隨其後,但終究未能察覺到迅風的存在。
這一路走來,那小廝似乎有意為之,不斷繞道而行,專挑那些蜿蜒崎嶇、錯綜複雜的小徑前行,顯然是企圖藉此擺脫可能存在的追蹤者。
只可惜,此番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物件,畢竟此次跟蹤他的乃是身經百戰的迅風,這些雕蟲小技對迅風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經過一連串的迂迴曲折之後,那個小廝終於抵達了一個位於荒僻之處的茅草屋前。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驚動可能存在的目標人物,迅風小心翼翼地等待著小廝走進屋內,然後才躡手躡腳地跟上前去。他靠近茅屋一側,輕輕地用手指戳穿了那層單薄如蟬翼般的窗戶紙,並透過這個小小的孔洞,靜靜地窺視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然而,令迅風感到詫異的是,屋子裡面除了剛才進來的那位小廝之外,竟然空無一人。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使得迅風心生疑慮,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斷是否出現了偏差。難道說,這名小廝僅僅只是到這裡來處理一些事務而已嗎?
但緊接著,迅風又迅速否定了這種想法:不太對勁,如果真的只是為了辦理事情,為何要選擇這樣一個遠離人煙、位置偏僻的地方呢?按照常理推斷,此處極有可能是他們約定見面的秘密地點。
想到這裡,迅風暗自下定決心,打算繼續耐心等待下去。如果再過兩刻鐘依舊毫無動靜,那麼或許就只能承認是自己想錯了方向。
但是就當兩刻鐘快要到了,迅風都快要離開的時候,遠處出現了另一個身影,這身影看起來有些熟悉,但又有些想不起來了……
因此,迅風下定決心,靜靜地待在原處,全神貫注地傾聽著他們之間的交談,期望能夠從中尋覓到哪怕只是一丁點的線索或端倪。
就在這時,那位不速之客剛剛推開房門,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吱嘎”聲響起,那名小廝像是被驚醒一般,猛地抬起頭來。他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明亮,但緊接著便恢復成恭敬順從的模樣,並輕聲說道:“奴才二旺,特來向許管事您請安問好!”
許管事顯然對這小廝謙卑有禮的態度感到頗為滿意和自得,然而當他回想起對方如此匆忙急切地將自己召喚至此,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惱怒之意。
於是,他板起面孔,聲色俱厲地呵斥道:“二旺啊二旺,你究竟因何事而急不可耐地把本管事找來?倘若並非是什麼至關緊要之事,休怪我稟告主子,讓他責罰於你!”
聽到這番話,迅風立刻心知肚明——眼前之人絕非幕後主謀。但他並未打算就此打住,而是盤算著要藉由這條線索深入追查下去。
只見那名叫二旺的小廝滿臉都是焦灼之色,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哎喲喲,我的好許管事呀,如果不是遇上了天大的要緊事兒,奴才怎敢這般冒昧地打擾您老人家呢?奴才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清楚您日理萬機、事務繁忙得很吶!”
許管事聞聽此言,眉頭緊緊皺起,面露狐疑之色,追問道:“哦?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