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韓國夫人並未因眼前的挫折而灰心喪氣,相反,一場更為深沉、複雜的陰謀正在她心中悄然孕育。這場陰謀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正等待著合適的時機撒開,將目標一舉擒獲。
只不過,在此陰謀能夠順利實施之前,她覺得有必要先去探望一下自己那個一向嬌蠻任性的女兒。
想到這裡,她不禁心生悔意:“唉,都怪自己平日裡過於寵溺,把女兒教養得如此單純無邪!事已至此,自己親手種下的因,無論如何也只能由自己去承受並解決這個後果了。”
韓國夫人輕抿了一口手中溫熱的茶水,悠悠地嘆息一聲,然後轉頭對著身旁那位名為秀玉的侍女說道:“走吧,隨我一同前去瞧瞧屏兒。”
此時的秀玉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對於韓國夫人的話語毫無反應。見此情形,韓國夫人微微皺起眉頭,提高音量再次開口道:“秀玉,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呢?竟然這般出神!”
被韓國夫人的聲音猛然拉回現實的秀玉,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連忙陪笑著解釋道:“啊?夫人,我沒什麼要緊事兒。或許是這幾日睡眠不足吧,導致精神總是難以集中,容易走神。”
儘管韓國夫人對待外人時心狠手辣,但對於那些跟隨自己從孃家嫁過來的侍女們,還是頗為關心和照顧的。聽到秀玉的這番說辭,她關切地追問道:“莫不是管家的兒子又找你麻煩、欺負於你了?”
秀玉搖頭道:“夫人多慮了,最近他倒是沒有欺負我,不過是愛混跡在煙花柳巷罷了,倒也無礙,畢竟奴婢已經有一兒一女了,他來不來我這兒也無所謂,不過是婉兒最近有些生病,晚上需要費些心神罷了。”
韓國夫人聞言,轉頭看向秀玉道:“婉兒的病可要緊?”
秀玉道:“還好,不過是著了些風寒,有些磨人罷了。”
韓國夫人又道:“沒事就好,若是有什麼事,及時跟我說,我派大夫去給婉兒瞧瞧。”
秀玉感激的道:“多謝夫人。”
而後韓國夫人起身道:“走吧,隨我去瞧瞧屏兒。”秀玉應是,二人一同去往崔彩屏所住的院子。
如前幾次一樣,院裡又是跪了一地的侍女,還有一地的殘骸……而崔彩屏正坐在美人榻上運氣。
唯一不同的是,此次她並沒有哭,只是很生氣罷了,所以砸一砸杯子、碗的出出氣。
看到韓國夫人前來,崔彩屏才跑到韓國夫人面前,低聲抱怨道:“母親,你不是說定要讓那獨孤靖瑤身敗名裂的嗎?怎麼她還得了賞賜?”
韓國夫人則是安慰道:“屏兒莫急,這才哪到哪啊?只不過為孃的也奇怪,為何她仍是處子之身……”
不過看著這滿屋亂糟糟的樣子,韓國夫人剛剛平復的心緒也亂了,於是趕忙叫人將地上的東西都收了。
而後母女二人才回到美人榻上,又關門聊了近半個時辰,沒有人知道她二人在聊什麼,只是知道此次聊天過後,崔彩屏的心情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而另一邊,雲南王府,小九竟找上了門,不過她被二旺擋在門外,畢竟他沒有見過女工們,也不知道府上的兩位郡主在外面開了個店鋪……
於是他看著小九穿著非常普通的衣裳,心裡想到:怎麼現在什麼人都敢登王府的門了?
二旺看到小九雖然沒有貴人來時那般恭敬,但也不是蠻橫不講理,直接將人趕走,而是問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找什麼人?這裡是王府,可不是你一個小姑娘家家隨便能來的地方哦。”
小九也絲毫不膽怯,因為她真的認識獨孤靖瑤和劉靖玥,而且她此次前來並非毫無準備,而是帶了之前二位郡主給她留下的信物。
於是她便道:“這位小哥兒,我來是找宜安郡主的或者宜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