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又是天還未亮,崔府和李府便陷入一片忙碌,又是給新娘化妝,又是添妝,又是沐浴更衣的。
廣平王府還好,畢竟是納妾,不似娶王妃那般費事,一應該準備的都已準備妥當,而且也不需要像娶王妃一樣拜堂。只需要把王府裝點的喜慶些,給賓客們備的酒席準備好,以及兩位新入府的良娣屋裡的東西準備齊全即可。
因為是納妾,而且還是兩個人,李俶不用親自去接,所以都省了不少事,甚至不用起那麼早。
這不,其他人都忙得熱火朝天,李俶像納妾的不是他一般,還在摟著獨孤靖瑤睡覺呢!其實準確的來說,他已經醒了,只是昨天晚上折騰的獨孤靖瑤太累了,再加上獨孤靖瑤此時正枕著他的胳膊,他不忍心吵醒獨孤靖瑤,所以才沒有起身。
當然也自有他不想面對的事情,畢竟他並不想娶這兩個女人,所以在籌備婚事的事情上也是十分憊懶。
不過過了一陣,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床頭,獨孤靖瑤感受到了陽光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結果一轉頭,她看見李俶竟然還沒有起床,有些驚訝地問道:“冬郎,今日可是崔氏和李氏入府的日子,太陽都出來了,你竟然還沒起身?”
李俶卻懶洋洋地躺在榻上道:“都是硬塞給我的人,不喜歡自然沒有什麼動力起床了。”
因為昨晚的劇烈運動,獨孤靖瑤感覺腰痠背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一樣,可以說是掙扎著起的身。
李俶看獨孤靖瑤的模樣之前都是深感歉疚,這一次卻是偷笑,被獨孤靖瑤看到好一記眼刀,李俶這才老實的從榻上起來,還給獨孤靖瑤捏了捏肩,揉了揉腰。
差不多了,兩人這才開始梳洗裝扮。獨孤靖瑤有些異樣的感覺,因為今日李俶的新郎服是她親手替李俶穿上的。
獨孤靖瑤感嘆道:“怎麼我覺得我像是你的母妃呢?還要給你穿婚服……”
李俶笑道:“可不帶你這麼佔便宜的。”
獨孤靖瑤被李俶這話逗笑了:“怎麼?今天我佔佔你的便宜怎麼了?好了好了,穿好了,你快去正廳準備吧,我還要換衣裳呢!”就這樣李俶被獨孤靖瑤水靈靈地趕出去了。
而獨孤靖瑤為了自己今日不露怯,特意讓劉靖玥也過來,為自己畫了一個“霸氣正宮妝”,看起來端莊又不失英氣。
劉靖玥很滿意自己今日的作品,她笑著點了點頭,讓獨孤靖瑤睜眼。
獨孤靖瑤一睜眼,看到銅鏡中的自己滿意的笑道:“果然,玥兒畫的妝容從未讓姐姐失望過。對了,玥兒,你看看我今日穿什麼衣服配你畫的這妝容好呢?”
劉靖玥便從侍劍挑選出來的衣衫中選擇了一套正紅色的流仙裙,還道:“這才是正室應該穿的顏色!”
聞言,侍劍便伺候獨孤靖瑤換上這身流仙裙,而後梳了一個同心髻,象徵著與李俶同心同德,同心戮力。
再由劉靖玥和侍劍共同選擇的一套華貴但不張揚的鑲紅寶石的首飾,給獨孤靖瑤穿戴妥當之後倒感覺獨孤靖瑤更像今日的新娘子一般。
而另外一邊的崔府和李府也都準備妥當,廣平王府派去接親的人已經到達,不過因為是納妾而已,所以也沒有攔門兒的講究。
且看崔府,崔彩屏拿著團扇被喜娘扶了出來,到正廳拜別崔大人和韓國夫人,崔大人還好,不過韓國夫人因為就這一個嫡女,自是萬般不捨,尤其是這個女兒還被自己慣壞了,萬一受欺負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韓國夫人不禁紅了眼眶。而一旁的崔大人先囑咐了幾句:“屏兒啊,今日是你出閣的日子,今後你便是別家婦了,不可再像如今這般嬌蠻任性了,要孝順太子、太子妃,好好跟廣平王殿下過日子。不過若是遇到什麼事,就回家來,父親母親拼著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