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獨孤靖瑤便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了床。昨晚與李俶的驚鴻一瞥,讓她的心情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一般燦爛美好。
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彷彿所有的疲憊都被那短暫的相遇所驅散,因此今天醒來時,整個人看上去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一直在旁伺候的司劍看到獨孤靖瑤這般模樣,不禁連連讚歎起來:“郡主,您瞧瞧您今兒個的氣色,真是好得讓人移不開眼吶!想來您昨晚一定休息得特別好吧?瞧著這精神頭可比前幾日強太多啦!”
獨孤靖瑤聽了司劍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說道:“可不是嘛,前些日子一直在路上奔波,人也跟著疲累不堪。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家中,躺在自家熟悉又舒適的床上,自然就感覺踏實多了,能不好好休息一番麼?”
說完,她輕盈地起身,動作優雅地穿上早已準備好的衣裳。隨後,她用玉手簡單地將如瀑般的秀髮梳成一個利落的馬尾,接著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寶劍——那可是當初李俶贈予她的禮物。
只見獨孤靖瑤手持長劍,身姿矯健地來到院子中央,深吸一口氣後,便開始了每日必做的晨練。
一時間,劍光閃爍,劍氣縱橫,她的身形猶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又如靈動敏捷的飛燕,一招一式皆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和韻味。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獨孤靖瑤方才緩緩收勢停下。此時正值盛夏時節,雖然早晨的陽光還不算太過熾熱,但經過這番高強度的鍛鍊之後,她白皙的臉頰上還是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想起今日還要進宮面聖,獨孤靖瑤轉頭對司劍和侍劍吩咐道:“侍劍、司劍,快快幫本郡主去準備些熱水來,本宮今日要進宮,需得好好沐浴一番才行。”
二人應是,而後便去找人一起準備沐浴所需的物品。
而她們在準備的過程中,路過後院的花園時,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他家郡主,不由得駐足聽了一會,不聽還好,一聽可不得了。
只見其中一個侍女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將聲音壓得極低,輕聲說道:“你猜猜看,我今天上街的時候聽到了什麼樣的流言?”
另一個侍女本就是個愛打聽閒事、熱衷於八卦之人,一聽這話,立馬迫不及待地湊近前來,滿臉好奇地追問道:“到底是什麼啊?別賣關子啦!”
那名最先開口的侍女緊接著又壓低了幾分嗓音,繼續悄聲道:“這流言吶,可是直直地指向咱們府上那位大郡主呢!”
聽聞此言,原本還滿心期待的八卦侍女頓時露出了一臉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不會吧?這幾位主子不是昨日才剛剛回到長安嗎?在此之前一直都風平浪靜的,半點流言都不曾有過,怎會突然之間就傳出流言來?”
最開始說話的侍女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後再次開口道:“哎呀,其實有流言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是這回的流言實在是太過狠毒了些。”
她的這番話成功地勾起了八卦侍女更加強烈的好奇心,後者急得直跺腳,連聲催促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流言啊?你快告訴我嘛!”
最開始的那個侍女見對方如此急切,便俯下身去,在八卦侍女的耳畔低語了幾句。話音未落,只聽得那八卦侍女忍不住失聲驚呼起來:“什麼?竟然有人說是大郡主與人私通偷情?”
這一聲驚呼可謂是音量頗高,驚得最先開口的那個侍女臉色大變,慌忙伸出手死死捂住了八卦侍女的嘴巴,並緊張兮兮地朝四周張望了一番,而後嗔怪道:“噓——你小點兒聲!這可不是什麼能拿出來高聲宣揚的光彩之事,你這般大呼小叫的,萬一被旁人聽了去,可如何是好?”
只因他們的談話內容實在不堪入耳,使得侍劍和司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