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獨孤靖瑤起床後像平時一樣練劍後,洗漱了一番,叫了早膳。快吃完的時候,想起來昨天睡前自己的疑慮,給了司劍一個眼神,司劍看了便叫其他人都退下了,獨留侍劍和司劍在屋內,悄悄開口道:“侍劍,你去外面找一個好一點的大夫。”司劍疑惑:“郡主,咱們府上不是有府醫嗎?幹嘛還要去外面找?”侍劍短暫的思考,大概明白了獨孤靖瑤的顧慮,便領命準備出去,獨孤靖瑤叫住她道:“記住,悄悄的,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侍劍走後,獨孤靖瑤用完早膳,司劍招呼人把桌子收拾乾淨,便跟著獨孤靖瑤往梳妝檯去。獨孤靖瑤知道司劍不理解,司劍是個直腸子的,又不太愛用腦子,打架她行。動腦子實在是不咋地……便解釋道:“我要印證一些事情,不能用府醫,不然肯定會驚動父王,秦姨娘和玥兒,我怕他們擔心。”司劍點點頭:“郡主,你要印證什麼事啊?怎麼還要找大夫?”獨孤靖瑤見她追根究底的樣子想了想:是該讓她明白一些大宅院裡的彎彎繞繞了,因為這一世她要想辦法不讓王府的人參與到叛亂中去,如果不參與叛亂,按理來說司劍就不會死,那自己肯定是要讓她陪嫁的。於是道:“你沒有感覺你家郡主我自打發了一次高熱之後身子特別虛嗎?”司劍開始回憶:好像確實是,自打郡主醒來後,便沒有之前活潑了,雖然也還是會去軍營,但比以前去的次數少多了!而且還經常睡覺!司劍恍然大悟。獨孤靖瑤又道:“我要印證的事情便是我為何會如此,我覺得不是體虛導致的,可能是中毒。”司劍叫了出來:“什麼?中……”說了一半被獨孤靖瑤捂住了嘴:“噓,你小點聲!”司劍也反應過來,也捂住了嘴,心想:差點誤了郡主的事。
又過了一陣,侍劍把院內其他人遣出去幹活,悄悄的帶了一位大夫進來。大夫躬身給獨孤靖瑤請安,獨孤靖瑤叫起後便讓大夫把脈。這位宋大夫是春和堂的坐診大夫,算是他們在的這座城中數一數二的名醫了。宋大夫拿了塊帕子搭在獨孤靖瑤腕上,臉色沉了沉,獨孤靖瑤看了大夫的表情心裡也有了個大概,怕是自己的猜測八成是準了。宋大夫把手拿開,收了帕子道:“郡主,草民發現您是中了毒?”獨孤靖瑤也不意外,只是問:“宋大夫,這毒可是嚴重?”宋大夫看獨孤靖瑤的淡然心裡佩服:不愧是宜安郡主,巾幗英雄,知道自己中毒了都如此淡然!便道:“這毒是慢性毒,若是再過個一年半載怕是沒救了,不過郡主發現的早,此毒倒是可解,草民為您開服藥,一日兩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即可。”獨孤靖瑤聽了便放心了:“好的,有勞大夫了。”本來想讓侍劍悄悄再把人送出去的,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宋大夫,我這毒大概中了多久?”宋大夫道:“從脈象上看差不多1月左右,只不過應該有一段時間未接觸過毒物了。”說著便讓侍劍把人送走了,並奉上了一個荷包,宋大夫便明白這大概是封口費。
屋內,獨孤靖瑤與司劍各自神遊中。獨孤靖瑤若有所思:到底是誰呢?這人圖什麼呢?慢性毒藥,只下了一個月便不下了,也頂多讓自己虛弱一些,並不能要命,難道是下毒之人良心發現了?關鍵是,如果不下毒了,這不好查啊!司劍心想:到底是誰?敢給郡主下毒!讓我知道了定要扒了她的皮!並且懊悔自己怎麼這麼大意,竟讓人有機會給郡主下毒,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