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梔暗暗思忖著,於是加快了回清風閣的步伐,後面的侍女為了追隨她的步伐,就要跑起來了。到了清風閣,青梔回頭想讓其他人先散了,一看幾個侍女皆是喘著粗氣,更是生氣:“怎麼跟我出去送趟東西,就喘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們了呢!”本來有個侍女想出聲反駁,結果被旁邊的侍女拉了拉她的袖子,那侍女也只好偃旗息鼓了。青梔看他們也累的不成樣子,便道:“行了,先下去休息會吧。休息一會幹活去,不然還指著我一個人幹所有活嗎?”說完便去了秦如意屋內。剛才被拉的那個小侍女便氣憤的跟拉她的小侍女發脾氣:“你剛剛拉我幹什麼?”另一個侍女拍了拍她的背:“你沒看出來,剛才在半夢軒青梔姐姐被晾了半天嗎?你就讓她說兩句又掉不了塊肉!”那個被拉的侍女只能認命,誰讓他們只是灑掃侍女呢?
室內,秦如意在書桌上便看賬冊,便寫著批註,青榆在一旁磨墨。秦如意也沒抬頭,只問了一句:“送到了?”青梔帶著些委屈的顫音道:“送到了…”一聽這聲音二人雙雙抬頭看向青梔,秦如意道:“怎麼了?誰給咱們青梔委屈受了?”青梔心裡想著剛才被晾在那的事情,便有些哭腔道:“沒什麼,只不過剛才去送東西,司劍姐姐忙著照顧郡主,侍劍去找迅風,所以留我在前廳等了一陣。”
秦如意一聽侍劍去找迅風,司劍因為照顧獨孤靖瑤而晾著青梔,第一反應是會不會是他們已經察覺到了,所以故意晾著青梔,給自己警示。青梔一看秦如意沒有要幫她出氣的想法,便更委屈了,開始抹眼淚。青榆連忙道:“青梔姐姐,你別哭啊!”秦如意也回過神來,但是心煩意亂:“哭什麼?宜安郡主剛暈過去還需要人伺候,半夢軒忙不過來也是有的,怎的現在在我這養的嬌貴了,一點委屈都受不了了?”青梔被秦如意一說愣住了,這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就算秦良娣不幫自己出氣,至少也得安慰下自己吧?青梔只好忙跪下認錯,說自己不敢。秦如意也是知道自己著急了點,所以又道:“等等,青梔,我庫房裡有支珍珠簪,你拿去戴吧。”青梔一聽便開心了點,和青榆一起退下。秦如意內心忐忑不已,連飯都沒怎麼吃,晚上也沒睡好。
就這樣過了一天,第二天侍劍來報:“郡主,查到了,最近兩個月秦良娣並未跟外府的人見面,也就您剛醒來的時候,堂少爺的母親來的時候秦良娣接待過。再就是迅風那邊打聽到前面有一段時間總有寄給秦良娣的匿名信,但具體內容不得而知。”獨孤靖瑤聽到陷入思考:難道此事還跟二叔一家有關?侍劍接著道:“對了,郡主。還有你讓我查的秦良娣的孃家,確實有問題,我按照原來的地址找過去發現,家裡的陳設都是在的,就是好像好久沒有人住了,我還在窗戶邊發現了迷香的痕跡。”獨孤靖瑤恍然大悟:“看來此事跟秦如意脫不了關係了,如果我沒猜錯怕是因為她孃家人的命在別人手上,她才不得不替人做事。不過也好,司劍你去查查是什麼人把秦如意的家人擄走了,如果能找到藏身地更好,不要暴露身份把人救回來。”獨孤靖瑤心想:真是被威脅的話,那自己還能原諒她,如果是她私心裡覺得自己佔了她女兒的位置,那就是其心可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