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易了容,跟著來去的人流,混出了廣平王府。
這邊廂,李俶一會兒恭喜,一會兒羨慕,一次次的敬李俶酒。可是李俶可不想喝醉了,從而錯過了他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燭。
於是他感覺自己已經開始微醺了,便開始裝作喝醉了的模樣。因為他是廣平王這個身份,眾人也不好繼續灌他的酒。
只有楊國忠還湊上前來,用什麼“殿下,你和他們都喝了,不跟我喝,是不是不給老夫面子。”之類的說辭來勸李俶喝酒。
他的目的很簡單,新婚之夜如果沒有洞房花燭,這對這位王妃來說,無疑是打臉,所以他看李俶喝的趴在桌上了之後,才放過他。
李俶聽腳步聲走遠了,便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發現四下無人,便拽了拽旁邊的風生衣道:“扶我回望月軒。”
風生衣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叫了另一個小廝,一同扶起李俶,在眾人的注視下,李俶被兩人架著離開了現場。
一路來到望月軒後,風生衣道:“你先退下吧,我扶殿下進去就行了。”那小廝應是,將李俶倚靠在風生衣身上,便離去了。
風生衣看人離去了,便低聲道:“殿下,人走了。”
李俶立馬直起身子來,完全看不出剛剛的醉態。院裡的下人看到李俶到來便各個笑意盈盈地行禮道:“給殿下請安!”
李俶免了他們的禮道:“你們是張得玉安排過來伺候王妃的嗎?”
其中一個年齡較大一點的點頭道:“回殿下,奴婢們是張管事派來伺候王妃的。”
李俶略微頷首道:“好,那你們好好伺候王妃,伺候的好,有賞。今日本王與王妃大喜,風生衣一會兒帶她們去領賞吧!”
那六名侍女喜上眉梢道:“奴婢多謝殿下,祝殿下與王妃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李俶聞言朗聲笑道:“好,你們去吧。”
說罷,李俶便往望月軒的正殿去。
屋內,獨孤靖瑤和司劍、侍劍早就聽到李俶的聲音,原本正在吃東西的獨孤靖瑤聽到聲音,立馬讓司劍、侍劍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並幫她擦了擦嘴,而後手持團扇端坐回榻上。
恰好李俶進門時,一切都已收拾妥當。侍劍和司劍見李俶進來,笑嘻嘻的行了禮便悄悄退出去,帶上了門。
李俶款步來到獨孤靖瑤跟前道:“靖瑤,讓你久等了。”
獨孤靖瑤卻是搖了搖頭道:“沒事,至少你人是清醒的。”
李俶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說道:“哈哈,是啊,若不是我機智地演了一場好戲,那些傢伙怎會輕易被我騙過?否則啊,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絕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站在一旁的獨孤靖瑤聽聞此言,僅是微微一笑,並未再多言一句。然而此刻,李俶卻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深情款款地對獨孤靖瑤說道:“靖瑤啊,歷經千辛萬苦,終於迎來了這一天!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妻子啦。”
話音剛落,只見獨孤靖瑤那白皙的臉頰瞬間升起一片如晚霞般豔麗的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可愛。
李俶凝視著眼前嬌羞動人的獨孤靖瑤,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輕輕將她手中緊握著的精緻團扇取下。
雖說清晨之時他已然見過獨孤靖瑤,但此時此刻,在那搖曳的紅燭光芒映照之下,她顯得越發嫵媚嬌豔、楚楚動人,彷彿一朵盛開的鮮花,散發出迷人的芬芳和魅力。
李俶也坐在了榻上,一把將獨孤靖瑤摟在懷中道:“靖瑤,你真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
獨孤靖瑤也享受著這一刻,這也是她兩世以來期待已久的一刻。上一世雖然也有大婚,可是他滿心滿眼都是沈珍珠,和自己喝合巹酒的時候,還把自己當成了沈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