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屋內的一切都已恢復如初時,獨孤墨言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後不緊不慢地朝著屋外走去。他伸手輕輕地推開那扇雕花木門,剛一開門,就瞧見一個小廝正畢恭畢敬地引領著獨孤靖瑤朝這邊走來。
獨孤墨言的目光瞬間落在了獨孤靖瑤身上,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調笑之意,開口說道:“喲呵,瑤兒,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莫不是有什麼重要之事要與我說?”
獨孤靖瑤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無奈和嫌棄之色,翻了個白眼回應道:“獨孤墨言,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聽說你昨天受了傷,特意過來瞧瞧你的傷勢如何了。”
聞聽此言,獨孤墨言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迅速轉頭,凌厲的目光如同閃電一般掃過院子裡站著的那些下人們。他面色陰沉,聲音低沉而嚴厲地質問道:“到底是誰這麼不知深淺、多嘴多舌,竟敢將我受傷之事告訴給瑤兒知道?”
然而面對獨孤墨言的質問,眾下人皆嚇得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吭聲。這時,獨孤靖瑤輕輕搖了搖頭,趕忙解釋道:“行了,你就別難為這些下人了,他們可沒那個膽子敢亂嚼舌根。其實是林致告訴我的。”
然而,身為這座府邸剛剛轉正的男主人,獨孤墨言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即便心中已經意識到可能犯了錯誤,但又怎會輕易低頭認錯呢?
就在這時,只見他面色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兩聲,以此來掩飾內心的不安:“咳咳……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
站在一旁的獨孤靖瑤見狀,卻絲毫不肯放過他,板起臉來故作嚴肅地說道:“獨孤墨言,我的好哥哥,你可別想著轉移話題矇混過關。我剛才問你身上的傷勢如何,你要是再不老老實實回答,就休怪小妹我不講情面啦!”
聽到妹妹這番威脅的話語,獨孤墨言似乎猜到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他連忙向獨孤靖瑤告饒求情道:“哎呀呀,千萬別動手,我真的沒事兒,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只不過就是不小心劃破了一點點皮而已嘛,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比起我們平日裡練武時受的那些傷,還有戰場上經歷過的刀光劍影,這根本不值一提呀!”
可是,獨孤靖瑤不知為何,冥冥之中總有一種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位兄長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想到這裡,她不再給獨孤墨言任何反應的機會,瞬間出手向著獨孤墨言攻去,想要透過親自試探一番來揭開其中的秘密。
眼看著獨孤靖瑤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的左胳膊時,獨孤墨言心頭一緊,身形如鬼魅般一閃,迅速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接觸。
獨孤靖瑤見狀,美眸微微眯起,心中已然明瞭——獨孤墨言的左胳膊定然是受了傷,否則以他的身手肯定會反擊或者止住自己的攻擊,怎麼會選擇躲閃呢?
想通此節之後,獨孤靖瑤嬌喝一聲,再度欺身上前,手中招式凌厲無比,直取獨孤墨言而去。
而獨孤墨言此刻卻是苦不堪言,一方面,他實在不願對眼前這位嬌俏可人的妹妹痛下重手,唯恐一不小心傷到了她;另一方面,他又擔心獨孤靖瑤為了試探自己傷勢的虛實而下狠手,導致原本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再度惡化,情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獨孤靖瑤一邊出招如風,攻勢愈發猛烈,一邊厲聲喝道:“你若是傷得並不嚴重,那就快些讓我瞧瞧!”面對獨孤靖瑤的步步緊逼,獨孤墨言節節敗退,一直退至花廳後,方才停下腳步。
眼見避無可避,他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妥協道:“好好好,都依你便是,你且隨我來吧。”說罷,轉身朝著花廳走去。
獨孤靖瑤緊隨其後,進入花廳後,只見獨孤墨言緩緩捲起衣袖,露出了那剛剛被白色紗布包裹著的左胳膊。
仔細看去,雖然紗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