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焱以為是吳姨娘,雖也奇怪,但是厲聲道:“是你這個賤人?”吳姨娘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道:“不是妾身,不是妾身!”獨孤焱其實也覺得她不可能,畢竟她應該是這三個女人裡最蠢的一個了,於是道:“你認識他。”吳姨娘先是搖頭,又點頭。獨孤焱見她這樣心煩的很:“你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什麼意思?”吳姨娘道:“妾身之前有一次晚上吃完飯在花園溜達的時候看到過這人從夫人院裡出來,原是以為他是府上的哪個鋪子的管事,畢竟府上是夫人管事,我也就沒當回事。”
安嘉蘭聽她這麼說心想:壞了,只能趕緊說那姓吳的汙衊她。有些慌亂,拍案而起:“你個賤人,休要汙衊我!”隨即跪下給獨孤鑫、獨孤焱、獨孤靖瑤幾人磕頭:“是這個賤人汙衊我,與我無關啊!”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也曾見過這人出入自己的院子。
獨孤鑫、獨孤焱、獨孤靖瑤,甚至獨孤墨言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那賊人自打進來便沒有說話,是獨孤鑫吩咐讓迅風先封了他的穴位,但如今到了他說話的時候,獨孤鑫便道:“迅風,解了吧。”那人便想攀咬姓許的姨娘,奈何他剛想開口就想到迅風那折磨人不留痕跡的法子,他又無法一死了之,所以便和安嘉蘭預想的不一樣,那賊人直接說:“是獨孤夫人讓我擄了一家人!”
此話一出,安嘉蘭愣住了,怎麼又和自己的安排不一樣?但也來不及多想,只能指著那人道:“你休要胡說!我何時讓你擄人了?”那賊人便道:“我那還有你當初給我的銀子,和讓我定時送到王府的東西!”獨孤焱剛想開口,獨孤靖瑤便道:“侍劍,叫人把東西拿上來!”
很快就有一個小廝拿了一個木盒來,開啟來,裡面裝著銀票和幾個小瓶子。獨孤鑫把茶杯狠狠磕在桌上道:“弟妹,本王不知道本王和瑤兒哪裡對不住你,竟讓你起了害人之心!”安嘉蘭見大勢已去,便流著淚,閉著眼,坐在了地上道:“我也不想啊,我也是為獨孤家著想,難道這雲南王的爵位要讓瑤兒和玥兒繼承嗎?”
獨孤焱聽著這話,上前就是一巴掌:“你個愚蠢婦人!你知不知道,之前大哥已經跟我說要把咱們家言兒過繼過去,待大哥百年之後由言兒繼承爵位!”聽完獨孤焱的話除了知情的獨孤鑫和獨孤靖瑤,其他人都愣住了,安嘉蘭也發出了笑聲,還小聲呢喃道:“呵呵,原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獨孤鑫也不管她那套開口道:“無論出於什麼緣故,弟妹都已經有了害人之實,別的不說,你毒害的乃是陛下親封的郡主,光這一點就脫不了懲罰!”獨孤焱雖然嘴上說著安嘉蘭是毒婦,但心裡還是很愛重她的,遂求情:“大哥,嘉蘭雖做了錯事,但終歸沒對瑤兒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您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否處罰輕些,我定會好好管教的!”獨孤鑫冷哼了一聲:“二弟,你沒聽見我剛說的嗎?她謀害的不僅是我的女兒,你的侄女,更是當朝郡主,就算是到衙門,也是要重判的!”
就在這時,來了一男子道:“王爺說的有理,可咱們畢竟是一家子親戚,能否寬容一二?”安嘉蘭聽到聲音,心裡一喜,是爹爹來了。來人正是安嘉蘭的父親安敖軒。獨孤靖瑤見安嘉蘭還知道搬救兵,心想倒不算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