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俶一如往常一樣早早起身。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獨孤靖瑤,心裡越發怪自己沒個輕重了。
不過他看了一眼床上鋪著的一塊白色的喜帕,便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茬兒,差點忘了,於是他下了床,毫不猶豫的拿起一把小刀,在那塊白色的喜帕上滴了幾滴血。
這動靜弄醒了睡夢中的獨孤靖瑤,她聲音有些沙啞地道:“什麼時辰了?”
李俶看獨孤靖瑤醒了,便回答道:“還未到寅時。”
獨孤靖瑤乍一聽男人的聲音還驚了一下,睜開眼看到是李俶才想起來:對哦,昨天自己已經與李俶大婚了,如今是正經的廣平王妃了。
李俶聽著獨孤靖瑤略帶沙啞的嗓音,心裡又是一通惱恨自己太著急了些,半帶心疼,半帶關心的道:“阿瑤,你要喝點水嗎?”
獨孤靖瑤確實感覺嗓子乾的厲害,點了點頭,李俶便去桌上為她倒了一杯水。獨孤靖瑤坐起身來,接過李俶端來的水,一飲而盡。
而後眼巴巴的看著李俶,把杯子遞給他,表示還想再喝一杯。李俶笑了笑,又去給她倒了一杯水,又喝了之後才覺得嗓子沒有那麼幹了。
她直起身想要起來的時候,卻又有一陣腰痠背痛的感覺襲來,李俶有些抱歉地問道:“阿瑤,你還好嗎?是不是為夫昨日太孟浪了。”
聞言,獨孤靖瑤的臉瞬間升起一層紅雲,她嬌嗔的道:“你還知道啊?還好我是習武之人,不然今日恐怕連床都起不來了!”
李俶將獨孤靖瑤摟了過來道:“為夫以後一定努力剋制一些。”
聽到李俶這麼說,獨孤靖瑤笑了笑道:“你可別把自己憋壞了。”
李俶看向懷裡的獨孤靖瑤壞笑道:“既然得了王妃的命令,那為夫就不剋制了。”
說完就要去親獨孤靖瑤,獨孤靖瑤連忙用手捂住李俶的嘴,嗔怪道:“冬郎~也不急在這一時吧?一會兒還要進宮給父王、母妃請安呢!”
李俶聞得這聲冬郎,只感覺身心舒暢,於是道:“好,都聽你的,叫她們進來伺候洗漱吧!”說完在獨孤靖瑤額間落下一吻。
李俶便對外揚聲道:“來人。”
聞言,外間早已準備好的侍劍和司劍聞聲而動,推開了門,拿著溫水,帕子,漱口的一套裝備進了內室。
李俶道:“阿瑤,你先在這邊洗漱,我去外間。”獨孤靖瑤點了點頭,李俶便穿好衣裳轉身離去。
待李俶離去,獨孤靖瑤才注意到床上的白喜帕上有血漬,她知道這喜帕上本不應該有血的,如今這般,怕是李俶他為了自己的清譽,才弄了些血漬,心下不禁一暖。
而後她便拖著這腰痠背痛的身體走到梳妝檯前,洗漱、上妝、梳髮髻,而後侍劍拿來了一些喜慶但不失內斂的衣衫來給獨孤靖瑤挑選。最終獨孤靖瑤選擇了一身紅色的流仙裙。
待一套收拾完畢,李俶也回到了內室。只是不知為何,李俶的臉上添上了一絲愁容,不過獨孤靖瑤也沒有當即就問他發生了何事,而是笑著走上前牽起李俶的手低聲道:“冬郎,我們走吧,別讓父王、母妃久等了。”
李俶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好,我們走吧。”
就這樣,二人一前一後踏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
在馬車上,獨孤靖瑤終於忍不住問道:“冬郎,你怎麼愁眉不展的?可是發生了何事?”
李俶拉過獨孤靖瑤的手道:“阿瑤,不瞞你說,確實發生了些事。”
獨孤靖瑤問道:“是什麼事?你可以同我說說,我可以看看有什麼是我能幫你的嘛?”
李俶也認為夫妻一體,他應該獨孤靖瑤知道下情況,於是他緊了緊獨孤靖瑤的手道:“阿瑤,你可知道之前我父王的張孺人被打入冷宮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