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的雲南王府前,一輛馬車緩緩停下。車門開啟,獨孤靖瑤優雅地下車。她那美麗的眼眸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李俶,然後便迅速移開視線,似乎並不願與他有過多交流。站在一旁的劉靖玥更是毫不掩飾地將滿臉的嫌棄表露無遺。
李俶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們態度的轉變,心中暗自思忖著原因。很快,他就想到了可能是因為父王和母妃為自己安排選秀之事已經傳到了她們耳中。也正因如此,她們對待自己的態度才有了這般巨大的變化。
此刻的李俶心裡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期望能夠在與獨孤靖瑤大婚之前,盡力修復彼此之間的關係。然而,與此同時,他的內心深處竟還隱隱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得意。
他心想,如果獨孤靖瑤對於給他納妾這件事能夠大方坦然地接受,毫無半點情緒波動,那麼或許只能說明她對自己的感情尚淺。
但如今看著眼前獨孤靖瑤生氣又吃醋的模樣,他反倒覺得這恰恰證明了她深深愛著自己。一想到這裡,李俶不由自主地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難以抑制的笑容。
此次前來,李俶不僅親自到訪,還帶來了一些得力的人手。只見他熱情地轉身向身後的手下們吩咐道:“你們快去幫幫忙,一同將獨孤家的行李卸下來,動作可要輕點兒啊!”那些手下得令後,立刻行動起來,有條不紊地開始搬運起行李來。
要放在以往,獨孤鑫見到李俶來訪,定然會滿臉笑容地迎上前去,熱情地將其請入府邸好生招待一番。然而此次卻截然不同,只見獨孤鑫只是靜靜地立在一旁,目光清冷地凝視著李俶,絲毫沒有邀請對方進府一敘的跡象。
李俶又何嘗不知曉獨孤家對自己仍心存惱怒呢?他默默地注視著獨孤一家,待行李全部解除安裝完畢後,方才開口說道:“獨孤伯父,靖瑤、靖玥,此番路途遙遠,你們一路上必定是飽受舟車勞頓之苦。我早已事先從天香樓預訂好了一桌豐盛的席面,並已吩咐店家速速送來。諸位用完餐後便可安心歇息片刻,以解旅途疲乏。”
言罷,他心中暗自思忖:反正未來日子還長著呢,倒也不必急於這一時半刻。
獨孤鑫聞聽此言,心中不禁對這位年輕人的細心周到生出幾分讚賞之意。原本緊繃著的面容總算稍稍舒緩開來,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緩聲道:“那就有勞賢侄費心了,我們這便先行回府了。”語畢,便領著家人轉身朝府內走去。
李俶則一直立於原地,目送著眾人緩緩走進府邸,直至身影完全消失不見,這才帶領著手下之人轉身離去。
其實此刻的李俶並不焦急,雖然眼下未能與靖瑤搭上話,但他心裡很清楚,想要達成目的,辦法總歸是有的......
因為獨孤鑫一家這次到長安,人也多,再加上有不少嫁妝,所以浩浩蕩蕩的,不少人都看見了,自然之前暗害獨孤靖瑤的人也知道了。
那夫人美眸放大,拍著桌子道:“什麼?她竟然還敢回來?一個殘花敗柳竟也想肖想與我兒搶廣平王妃之位?”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你去將獨孤靖瑤中情毒,並且靠男人解毒的事情散播出去,我就不信,太子和太子妃會要這麼一個身敗名裂的兒媳婦!”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
她身旁的侍女也露出詭異的笑容,應是後便出了門去交代人儘快辦妥此事,好為她家小姐鋪路。
待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之時,用過晚膳後的獨孤靖瑤和劉靖玥正悠然自得地在府內小徑漫步。皎白的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她們身上,映出兩道修長的身影。
走著走著,劉靖玥忽然停下腳步,扭頭望向身旁的獨孤靖瑤,輕聲問道:“姐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知曉了選秀一事?”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忐忑,似乎害怕得到肯定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