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衣緊跟在慕容林致身後,穿過一條小徑,來到了百草堂後院中的其中一間屋子前。
還未靠近,便聽到從屋裡傳出隱隱約約的哭泣之聲,那哭聲時斷時續,如泣如訴,令人心生憐憫。
慕容林致輕輕抬起手,敲響了房門,並刻意壓低聲音問道:“侍劍姑娘,不知此刻你們是否方便?”她的話音剛落,屋內原本持續不斷的哭泣聲突然戛然而止,彷彿被人瞬間掐住了喉嚨一般。
少頃,只聽得一個略帶哽咽的女聲響起:“方便的,慕容姑娘,請進來吧。”得到應允之後,慕容林致緩緩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風生衣則緊隨其後。
一進屋,他們二人便瞧見屋中的四名女子——平日裡相對冷靜沉著的侍劍與知書,還有向來活潑好動、古靈精怪的司劍和識禮,此時竟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蔫蔫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惜。不僅如此,她們每個人的眼眶都是紅彤彤的,顯然剛剛都曾傷心痛哭過一場。
侍劍見到跟在慕容林致身後一同前來的風生衣,急忙快步迎上前去,滿臉焦急之色地開口詢問道:“風大人,不知王妃和郡主可找到了?”說這話的時候,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內心極度的不安與擔憂。
風生衣看著侍劍的樣子雖心有不忍,但還是搖了搖頭道:“還沒有……”
其他幾人聞言,立馬又要哭出來了。風生衣連忙道:“不過你們別擔心,王妃和郡主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
幾人看風生衣說的信誓旦旦,都狐疑的看向他。慕容林致知道風生衣大概要跟她們說一些具體情況了,她非朝廷中人,亦非皇室中人,還是不聽的好。
於是慕容林致道:“你們先聊,我前面還有病人就先去忙了。”
風生衣點了點頭道:“嗯嗯,慕容姑娘請便。”
慕容林致慢慢退出了房間,並帶上了門。
屋內,司劍本就是個急性子,看風生衣沒有立馬說,急忙上前追問:“風大人,你為何這麼確認王妃和郡主沒事?”
於是風生衣又把李俶和獨孤鑫的猜測說與幾人聽。
聞言,她們雖不懂政事,可也知道,獨孤靖瑤和劉靖玥是那夥賊人的籌碼,若想讓獨孤鑫出兵相助,他們就要保證兩人的安全。
若是二人死了,或者受到什麼傷害,那也就變相等於與雲南王府撕破了臉,他們肯定也是如臨大敵,所以二人暫時是安全的。
這下她們幾人提著的那顆心終於得到了一絲放鬆,只不過在沒有找到人之前,仍舊是氣自己竟然能把獨孤靖瑤和劉靖玥能丟了……
風生衣想起剛剛慕容林致說的話,反過來問侍劍:“侍劍,剛剛慕容姑娘說她曾給王妃做過一個香囊,不知王妃是否戴在身上?”
侍劍記得今天早上她們王妃好像確實戴了慕容姑娘送給她的香囊,於是點頭如搗蒜:“我記得王妃今日戴了那香囊,你問這個做什麼?”
風生衣聞言心頭一喜道:“若是如此,可能更容易找到王妃,我這就去與慕容姑娘說一下,說不定慕容姑娘能幫忙找到王妃和郡主!”
聽風生衣這樣說,其他幾人也皆是心中大喜,侍劍道:“風大人,我與你一起去吧……”
剩餘三人爭先恐後地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侍劍是這些人中最沉著冷靜的,她道:“我隨風大人前去,你們在這裡等候,我會快些回來。”
幾人雖然很想去,可想了想她們如今也不能做什麼,所以便點了點頭,決定在此等候。
風生衣與侍劍二人如一陣疾風般到了百草堂的前廳,慕容林致此刻正在給病人瞧病。待這個病人診治完畢後,慕容林致叫了白朮來,讓他暫時停止叫號,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