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似乎還真有點效果,要想以後過好日子,也得先將身體養好。連蔓兒這麼想著,就接過了藥碗。
這時,連五郎帶著小七從門外跑了進來。
“蔓兒,給你的甜姑娘兒。”連五郎從捧著的衣襟裡倒出一大捧綠色的小果子。
連蔓兒放下藥碗,拿起一枚小果子來看。這甜姑娘兒外面是一層麻紗狀的外皮,已經有些發黃乾枯。將這一層外皮撕開來,裡面才是飽滿的已經有些發黃的甜姑娘兒果子。她前世很小的時候吃過的,很甜,還可以將裡面的漿液挖出來,嚼著玩。
“蔓兒你嚐嚐,可甜了。”連五郎也撕開一個遞給連蔓兒。
連蔓兒將果子揪下來,放進嘴裡嚼,然後點了點頭,是甜的。
“二姐你喝了藥,就吃這個,嘴裡就不苦了。”小七仰著臉道。
連蔓兒就忍不住笑了笑。張氏、連枝兒、連五郎和小七看著連蔓兒笑了,也都笑了。
連五郎和小七一身的水汽,是一大早出去,給她摘甜姑娘兒,怕她吃藥嫌苦。不過,這甜姑娘兒是野生的?
“這麼多甜姑娘兒,你們從哪弄來的?”不等連蔓兒問,張氏已經先開口問道。
“從二丫家裡。”小七嘴快地答道。
“誰給你們摘的,他家大人知道不?”
“娘放心吧,我和小七一早抓了好幾個蛐蛐,跟二丫她哥換來的,二丫她娘也知道。”連五郎道。
張氏這才釋然。
原來不是野生的,連蔓兒心裡想著,這姑娘兒果又叫酸漿果,有兩個品種。一種是甜的,青的時候就很甜了。另一種卻是苦的,完全成熟後成了紅色的,就是酸甜酸甜的,很好吃,而且還有藥用價值。對咽喉腫痛特別有效,還能夠治療感冒、痢疾、痛經和婦科炎症。
“只有甜姑娘兒,沒有苦姑娘兒?”連蔓兒自言自語。
“苦姑娘兒?”小七聽見了,忙道,“苦姑娘兒咱們就有,不過秀兒姑姑不讓咱們碰。”
“苦姑娘兒哪有甜姑娘兒甜。要是想吃,也得再過兩天才能吃。蔓兒你要是想吃,哥到時候給你去山裡摘,那裡有好大一片那。”連五郎道。
原來也有野生的啊,連蔓兒想,藥用的苦姑娘兒沒必要等到完全成熟,或許能採來換點零花錢那。
“到時候多采些,能賣錢。”連蔓兒道。
他們這個地方,甜姑娘兒少見,苦姑娘兒卻很平常。幾乎每家裡都有幾顆,人們也很少吃,多是家裡的女孩子嚼著玩的。山裡那片,是他發現的,根本沒人去採。這個東西也能換錢?連五郎不信,但是為了哄妹妹,也就跟著點頭。
“行,到時候哥都給你摘來。”
“蔓兒快喝藥吧,一會藥該涼了。”張氏道。
連蔓兒這次很聽話地端起了藥碗,還沒喝上,就聽見上房傳來周氏中氣十足的罵聲。
“……黑心肝、又懶又饞的騷貨,睡到太陽曬屁股了還不知道來幹活,想要餓死我們老的……”
張氏忙站起身,就要去上房。
“娘,”連蔓兒趕緊叫住張氏。她知道,連家的幾個兒媳婦是輪班做飯的,昨天是張氏的班,今天不管輪到誰,也不關張氏的事。周氏又是個不講理的,張氏這個時候趕上去,只能討沒意思捱罵,還得替人頂缸。
“肯定是你二伯孃忘了做飯了,娘得過去幫忙。不然這一家子不知道啥時候能吃上飯,你大伯、二伯和你爹,還得去鎮上那。”周氏向連蔓兒道,依舊要出去。
連蔓兒暗自撫額,還真是責任心爆棚,可惜不合時宜。
“娘,我不想吃藥,娘你餵我。”連蔓兒睜大眼睛看著張氏。直接不讓張氏去,肯定不行,只能撒嬌。
果然,張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