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家庭要打聽清楚了,孩子的人品最要緊……”連老爺子竟然又說到了連蔓兒的婚事。
不管怎樣。連老爺子這說的都是良言,連守信耐心地聽著,不時點頭應承。
這個時候,周氏挑門簾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周氏身後跟著蔣氏,蔣氏手裡抱著菜墩,菜墩上放著兩把菜刀,還有一些剁了一半白菜餡。
周氏旁若無人地就脫鞋上了炕,一邊讓蔣氏將菜墩放在炕沿上,蔣氏轉身又出去。拿了白菜和裝白菜餡的大盆進來,大妞妞也跟著蔣氏進來,懷裡也抱了一顆白菜。
周氏坐在炕上,蔣氏站在炕沿下,噹噹噹地就剁起了菜餡。
連老爺子就不得不提高了聲音說話,免得連守信他們聽不清楚。
連蔓兒嘴角抽了抽,她聽張氏說過。自打她進門,就發現周氏特別愛坐在炕上幹活。而並不是連蔓兒一開始認為的那樣,周氏是因為年紀大了,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周氏是小腳,站久了自然累,而且如今數九寒天,外屋夜裡是要結冰的,可以想象有多冷。那裡比得上在暖和的屋裡。坐在熱炕上舒坦那。
當然,在連家,坐炕上幹活,是周氏的特權。換做別人,不管活多累外屋多冷,那也得在外屋挺著。曾經有一次。也是做飯,何氏要求進裡屋來拾掇菜蔬,就被周氏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周氏自己坐炕上幹活,那就是她老天拔地,還伺候一家老小。是她勤快、能幹,勞苦功高。若是媳婦們這麼做,那就是懶惰,邋遢,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
連老爺子這邊和連守信說話,周氏和蔣氏已經剁好了一大盆的菜餡。周氏脾性不好,但是有一點要公正地說,那就是,周氏這個人,確實能幹。就看她剁菜餡,手臂非常有力,一點都不比正年輕的蔣氏差。
連蔓兒一直聽著連老爺子和連守信說話,突然小七在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連蔓兒略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小七,小七就將小腦袋湊過來,附在連蔓兒的耳邊,低低的聲音說了兩句話。
“姐,咱奶剛才看你好幾眼了。”
連蔓兒聽了,下意識地就朝周氏看了過去。好巧不巧,正碰上週氏也在看她。不得不說,周氏和小周氏還真像,看她的目光同樣犀利。
周氏見連蔓兒也在看她,就漫不經心地挪開了視線,鼻子裡還哼了一聲。
“就先剁這些菜餡,你去把肉拿來。”周氏放下菜刀,對蔣氏吩咐道。
蔣氏答應了一聲,將滿滿一盆的菜餡端了出去,緊接著,又從外屋端了一個盆子進來,盆子裡面放著一條子肋條肉。
周氏依舊坐在炕上,從盆子拿出肉來,就開始細細地切了起來。像這種切肉的活計,周氏從來是不讓別人做的,都要她親自動手才行。
連守信又和連老爺子說了一會話,看著時辰不早了,就起身告辭。連老爺子還有些戀戀不捨,一個勁的挽留,直到連守信說有事才作罷了。
“爹,外頭冷,你老別下地。”看連老爺子打算要穿鞋下地送他們,連守信忙上前攔住了。
“行,那我不送你們了。老大,你替我送送。”連老爺子也沒勉強,就招呼連守仁道。
最後,是連守仁,還有蔣氏帶著大妞妞一直將連守信爺三個送出了大門口。
回到家裡,張氏對於他們在老宅待了這麼久就有些詫異。
“咋去了這老半天?”張氏問。
“……香河屯的三姨、三姨夫一家來了……”連守信就將商懷德、小周氏一家打算要搬來三十里營子定居的事情跟張氏說了。
“哦。”張氏就放下手裡的活計,細細地問了起來。
“……長的和我奶可像了,我看脾氣也差不多。”連蔓兒就告訴張氏道,還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