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緩衝,是得了大房那邊的好處。要不然,以連蘭兒的精明,怎麼會接下這樣一樁事。
當然了,如果連繼祖順利走脫,連蘭兒將照顧周氏的責任推到連守禮和連守信身上,就順理成章。就如連蘭兒自己說的,她一個出嫁女,並沒有撫養周氏的責任。在眾人面前說,她照顧周氏幾天,那是出自她的孝心,連守信兄弟幾個都要領情,外邊的人也得對她豎大拇指。
不過,有連蔓兒在,連蘭兒想因此幾面討好,只能是空想。
“你受了我大伯、大伯孃、繼祖哥的囑託,你答應了他們,於情於理,你就得把答應的事,也就是照顧我奶這事給辦好。你要想脫卸了這個責任。你跟我們說不成。你得找我大伯、我大伯孃來,他們發話,把責任從你手裡接過去了,你愛咋樣就咋樣。我們那個時候,肯定是一句別的話都沒有。”
“在那之前,就是我奶說不讓你照顧了。讓你走,我們也不能答應。”連蔓兒淡淡地道。
“你這……”連蘭兒被連蔓兒說的張口結舌。
“大姑,要說賴,也該反過來說。你不能承擔照顧我奶的責任,當初就不該答應我大伯、大伯孃和繼祖哥的囑託。你答應了,卻不能辦事,你這不是把我奶往井裡扔嗎?”
“那天我奶說她掉井裡的。我還沒明白是咋回事。今天大姑你一來,跟我爹這麼一說話,我才明白。”
“這、這咋個話說的。”連蘭兒臉色尷尬,直瞟連守信,希望連守信給她解圍。
連守信坐在那。就彷彿入了定的老僧般,不言不動。他現在有些厭惡連蘭兒的為人,又說不過連蘭兒,現在自家閨女來了,駁倒了連蘭兒,他不能做別的,卻也知道不應該這個時候幫連蘭兒。
“對了,我剛進門口,聽見大姑你說。讓我們不要記我奶的仇。這話,我也有點不明白。大姑,你跟我說說,我奶跟我們都有啥仇?”連蔓兒又問連蘭兒。
“…… ……”
連蘭兒鎩羽而歸。
“口渴。”連蔓兒呼了一口氣道。
“蔓兒姐,我給你倒水喝。”連葉兒就笑著道。
“我來,我來。”連守信就搶著去給連蔓兒倒水。
晌午。一家人都到鋪子這來吃飯,連蔓兒就說了晌午連蘭兒來過的事。
“好,蔓兒你說的太對了。娘聽著,這心裡舒坦。就該那麼問問她。她辦的叫啥事,咱礙著她的身份,沒去挑她,她反倒找上門來挑咱,就該那麼問她。”張氏很高興。
張氏是非常討厭連蘭兒,連蔓兒心想。
將飯菜擺上桌子,一家人正要開飯,連繼祖就來了。
一進屋,連繼祖的目光就落在飯桌上,等看見飯桌上擺的是粗米飯、兩盤熱菜一盆是土豆燉幹豆角,一盆是鹹菜燉豆腐,還有一個是大蔥蘸大醬,連繼祖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失望。
“繼祖啊,吃過了嗎,再吃點不?”連守信就招呼連繼祖。
“不了,我、我吃過了。”連繼祖就道。
連蔓兒幾個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她們都看見了連繼祖看飯桌上飯菜的目光。
“繼祖,那你坐,我們吃飯。”連守信就道。
一家人坐下來吃飯。
“四叔、四嬸,你們晌午,就吃這個呀?”連繼祖坐在炕沿上,看眾人吃的噴香,就忍不住問道。
“繼祖哥,我們成天就吃這個,昨天那魚,是我家興哥送的。你沒過過鄉下的日子,以前沒分家的時候,吃的還不如這個那。”連蔓兒就道。
“大伯是縣丞了,繼祖哥在太倉,每天肯定吃的山珍海味的。咱吃這鹹菜啥的,繼祖哥都不一定認識。”五郎就道。
“那咱奶跟著也得那麼吃唄,”小七從飯碗裡抬起頭來,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