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子弟立時在林中隱伏了起來,張弩以待。
暗中放走馮道德的確實長青子,相比之下長青子的心終究是太軟,他們畢竟同門一場,他也不忍對馮道德趕盡殺絕,只是收繳了他的掌門佩劍——真武劍。
雖然得脫生天,馮道德對長青子卻一點感激都沒有,對於長青子他心中有的就只是仇恨,在他看來,長青子就是夥同外人篡奪他的掌門之位,然後施恩賣好,於是他在長青子將他開釋之後,即刻離開了武當,北上,向榮親王求助。現在他能依仗的只有榮親王,也只有榮親王才能助他東山再起,奪回武當掌門之位,而他現在最為擔心的是害怕長青子會突然反侮,追上來,致他於死地,若是易地相處,他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敵人,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一切卻都落在子方孝玉的預料之中,他的人剛近黑松林,迎接他的就是一陣密集的弩箭。
馮道德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反應極為迅速,當他看到黑壓壓的弩箭射來之際,當即出劍撥打那些迎面射來弩箭,那些射向他的弩箭不被他打落,就是射空,無一枝射到他身上,然而就在他掃落射向自己的那些弩箭時,坐騎卻突然一軟,仆倒在了地上,原來就在他盡全力撥打那些弩箭時,卻有一箭流星般的趕至,正中他胯下的坐騎,隨著坐騎倒地,馮道德立時馬背上摔了下來。
好在馮道德的身手極為敏捷,落地即起,等他站起來時,發現自己已置於一干八旗子弟的包圍之中,隨後他就見到了方孝玉、橫山櫻子、豐紳殷德,文泰來與碩王府的一干高手。
見到這些人馮道德自然是有些意外,這些人不是已經赴杭了麼,怎麼還會在這裡,心裡是這麼想的,嘴裡也不由得問了出來,“你們還沒走?”
永琪格格嬌笑:“孝玉早料到長青子會念在同門之誼的情份上放了你,所以我們就在這裡候著你,可你呢卻是個傻瓜似的,硬是往人家刀口上撞。”
對此馮道德也只有嘆息,將目光轉向了那些八旗子弟:“貧道知道你們這些人大多是京裡的八旗子弟,不少父輩都在朝中任職,方孝玉要殺我,是為了替師報仇,可是你們是為了什麼,你們這麼做那可就是在打朝廷的臉了,貧道好歹那也是朝廷敕封的護國真人,難道你們就不能高抬貴手,放貧道一馬麼?”
方孝玉的聲音很冷:“你是個極是野心,不甘於寂寞的人,否則也不會先投靠朝廷,後倒向榮親王了,象你這種人一旦得脫困境,不但是武當的大患,更是我方家的心腹之敵,我不會我像父親那樣優柔寡斷,他當年因為一念之仁留下了一個雷老虎,這才搞得他這些年處處受制於人,而你卻比雷老虎更可怕,雷老虎雖兇,可他的兇卻是留在面上,一眼就看得出來,你這人除了隱忍之外,更是滿腹的算計,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是絕對不會出手,這就象是一條躲在暗處隨時可以出來咬你一口毒蛇,光這份心思,就比任何高明的武功都要可怕,否則我師父白眉也不會栽在你手上了,這也就是說只有你死了,我們這些人才會安心!”
方孝玉這邊是無懈可擊,馮道德只有將目光轉向了文泰來:"文四爺,你可是與貧道齊名江湖的高手,更是令人敬仰的一代俠者,不會也和他們一樣來圍攻貧道吧。”
文泰來道,“若在以往,我知道上自然是不會趁人之危,可現在不同,你害死的人實在太多了,你若不死,他們自是難以瞑目,若是你能打敗我,我不會再攔你。”
”好!”馮道德的自然眼睛一亮:“那就請吧。”
這些的人當中自是文泰來武功最高,只要自己能擊敗他,就有機會逃生,方孝玉的武功雖強,而所依仗的只是射術,論武功未必就及得上自己。
他拔劍。
那一把普通青鋼劍。
然而就在文泰來剛要踏上迎戰時,方孝玉已攔住了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