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劍。
如練般的劍光刺向高進忠的咽喉,快而犀利。
她的劍法的確不弱,也很突然,若是換個她至少有八成以上的,只可惜她是遇上了高進忠,而且高進忠一進門就防著她的,一出手就擒住了她持劍的手,一抖之下,已就將她重重地摔到地上。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柳如煙用盡力量想站起來卻又無力的倒下,然後她狠狠地望著高進忠:“你到底是什麼人?”
“高進忠!”
柳如煙眼巨縮:“你就是殺了我們許多兄弟的高進忠。”
“沒有人喜歡殺光人,我也一樣,說到底大家只是各為其主,我也不想為難你,”高進忠望著柳如煙:“告訴我,陳家洛在哪裡,我要找的是他,不是你。”
柳如煙冷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麼?”
“不想說那就永遠不要再說!”
高進忠手指如鉤,直鎖柳如煙的咽喉,其快如電。
但是就在他的手快要抓住柳暗花明如煙,他已感到一股極強的力量從地下向上穿出,那情形就象是地獄的惡龍要破咒而出似的,沛不可當,他一發覺這種情況,立時一飛沖天,破頂而出。
他剛從屋頂穿出,就見到了一道青芒般的劍光已尾隨而至。
——青龍劍!
——陳家洛的青龍劍!
高進忠不敢大意,以手裡的短劍全力接招。
兩劍交鋒,高進忠掌中的劍一斷為二。他掌中的劍遠非陳家洛掌中的青龍劍可比。更要命的是他的劍一斷,陳家洛的劍已到了他的胸前,這中間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在這一剎那間,他面如死灰,陳家洛的武功,實在太可怕了,比想象中的還可怕,然而就在他認為自己死定時,一灰衣人影飛掠而至,在刻不容緩間接過了陳家洛的攻勢使讓他死裡逃生。落地之後,他才看清救他的是白振。
白振與陳家洛互搏十三招,分開,落地。
他們勢均力敵。
陳家洛動容,他也想不到他在這裡遇上白振這樣的高手。
“前輩如何稱呼?”
“老夫白振!”
“原來是鷹爪門的白老爺子,”陳家洛嘆息:“想不到象前輩這樣也會甘為清廷的鷹爪。”
白振聞聽眉深鎖,不語。
——在武林中人認為習武之人投靠朝廷是很讓同道看不起的事。
高進忠卻在這時笑了:“進忠本以為陳總船主文武雙全。在見識上定有過人之處,卻想不到陳總舵主的卻也是這迂腐,目光短淺,只明小曾,不識大義之輩。”
“是麼!”
陳家洛冷笑。
高進忠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們這麼做也只是在保境安民,而陳總舵主自認為是一代大俠,但是所作的事卻都是在擾亂社會治安,很讓高某瞧不起。”
陳家洛不屑地笑了:“陳某倒要聽聽你的道理。”
高進忠說:“陳總舵主飽讀詩書想必對我國的歷史瞭如指掌了?”
陳家洛說:“那又如何?”
高進忠慢慢地說:“中國的歷史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五千多年了,歷史的發展,社會的進步,歷代王朝的興衰成敗,已經告訴了我們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個王朝的興亡不是極少數人可以決定的,決定這一切的就是你的施政,而決定施政關係直接決定著生產力的發展,我把它姑且稱之為生產關係,當這種生產關係適應生產力發展時,這個社會就會滾滾向前,人們就會支援你,相反當你的生產關係阻礙生產力發展時,就會有人站出來替代你,建立新的生產,所以每個王朝建立之初都會改善前朝的施政,這也就是民心所向,前明的滅亡也就是因為這個道理,高某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