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廷彈劾自己以剿匪為名,插手地方都是輕的,於其如此,倒不如就坡下驢,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太大的精力在這件事上耗,在紅花會那邊的暗線已有訊息傳來,說于振海已經擒拿了陳家洛,準備在近日之裡將其解往京城向朝廷請功邀賞,可他呢,卻是朝廷的奉旨,可這麼久來,卻沒有在剿匪這事上有所建,若是不能把這件功勞從於振海手裡搶過來,只怕他的政敵會以此攻訶自己,是以心中雖有些不甘,他還是不得不做出艱難的取捨:“方德啊方德,你可真不愧為一代智者,這一次的交鋒算你贏了,不過咱們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交手的機會,希望下次你還笑得出來!”
當白蓮聖母帶著嚴湛出現在方家時,方德對此很頗為意外,他原本以為白蓮聖母最多就是將雷媚從牢裡撈出來,以此換取他手上的千年菩提葉,可不曾想這個白蓮聖母在官府中的勢力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竟然直接將嚴湛從牢裡撈了出來,要知道嚴湛這人那可是被代鐸以亂黨謀逆的罪名打入大牢的,雖然對此他心裡是有些疑惑,卻也沒有詢問,直接初一取出五片千年菩提葉交給了白蓮聖母,接過千年菩提葉的白蓮聖母自是頭也不回地離去。
“這個白蓮聖母很不簡單,若是老朽猜得沒錯的話,她應該跟代鐸有些聯絡,方老爺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方德頷首:“嚴老爺你提點的是,無論她和代鐸有沒有牽連,可只要是敵人,無非也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沒什麼大不了,倒是嚴老爺這段日子讓你在牢裡受苦了,不知嚴老爺你對將來可有什麼打算。”
嚴湛對此倒顯得很平淡:“老朽此次雖能平安的出獄,可我們嚴家這些年在杭州的積蓄肯定是完了,不過我們嚴家在閩南還有些積蓄,足夠我們後半輩倒是無慮的,倒是我那丫頭這些日子呆在府上,給方老爺你添麻煩了。”
對此方德自是呵呵一笑:“嚴老爺你說這話了見外了,你那丫頭倒挺招人喜愛的,無論是太夫人還是我三位夫人都非常喜歡,就連我們兩家的小輩早就不分彼此了,還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能幫一把的時候,方德自然不會袖手。”
方德這話剛說完,就見到嚴詠春已自後堂轉了出來,當她見到父親嚴湛時自是一臉的喜悅:“爹,真的是你,剛才我聽方伯母說你出獄了,我還以為她是在哄我開心,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對了,你沒受什麼罪吧,這幾天不見,你倒清減了許多。”
嚴湛倒顯得很平淡:“大牢那是人呆的地方,能活著從大牢裡出來就已經不錯了,不過我能從大牢裡出來,說來還得謝謝你方叔。”
方德自是笑著說:“說這話,嚴老爺也太見外了,雖說我們見面的機會不是很多,可我們兩家的晚輩早就不分彼此了。”
嚴湛的一雙眼睛自是望著方德:“方老爺的意思,嚴湛自是明白,你們方家孝玉也十分的乖巧,老夫是十分的喜歡,若能與你們方家結成兒女親家,嚴某自是樂見其成,可是這件事請恕嚴湛未定不能答應,你們孝玉還在孃胎時他已經和東瀛京都的武術世家橫山家的小女橫山櫻子早就定下了娃娃親,現在人家都已經把女兒送到你們家來了,壞人緣故這事我們嚴家是不會做,更重要的是我們詠春也在七年時與閩南洪家訂下了娃娃親,對此嚴湛只能說聲抱歉,至於方老爺你這次的大恩大德,還是容嚴家來日再報。”
對此方德對此倒是看得很開:“嚴老爺你太客氣了,姻緣不成,但是我們的交情還在,不應該因此壞了兩家的情份,兒女緣故這事隨緣即可,嚴老爺何必介意,倒是嚴老爺你此次出獄之後不知有何打算。”
“不瞞方老爺,我們嚴家的祖跡原本是在閩南,經過此次的大變,嚴家深感世事無常,今日難知他日之事,所以想在還能走動的時候,回閩南去看看,別給自己將來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