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會讓你們在我這裡胡鬧。”
方世玉眉深鎖:“我的信譽不會這麼差吧?”
“你還敢和我說什麼信譽,別以為你每次從我這裡偷著拿酒,我不知道,好在那些酒不是你喝,我也懶得和你計較,”說到這裡,她發現孝玉不在席間:“孝玉呢,他去哪了?”
嚴詠春忙說:“他去那邊了。”
李雙亭隨聲望去,就見到了站在窗前欣賞街景的方孝玉,當下她走了過去:“怎麼不過去和他們一起喝酒?”
方孝玉回身:“阿姨認為我應該和他們一起喝酒麼?”
李雙亭柔聲說:“至少你不該離群,阿姨知道你很聰明,也很能幹,可是阿姨要提醒你的是一隻離群的大雁再怎麼飛,它也飛不高,飛不遠的,人也是一樣,如果你想在俗世洪流中站穩腳跟,就要溶入這個社會,去了解這個社會,有些東西是你在書上永遠無法學到的。”
她那的眸子中充滿了溫情,就象是慈母望著自己的孩子。
其實這麼多年來,她已將方孝玉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孝玉一定會記住阿姨的教誨!”
李雙亭笑,滿意的笑:“這次貢院選生你有幾成把握?”
方孝玉回答她:“我看入選是沒什麼問題的!”
李雙亭秀眉微鎖:“怎麼這麼沒信心?”
“您是知道的,我們書院首重的是實用,而不是那些八股文?”
李雙亭點頭:“那倒也是,不過能中舉就已經不錯了,再說了我們也不靠這些東西吃飯。”
在他們的說話間,嚴詠春已在叫方孝玉:“孝玉,快過來喝酒!”
聽到嚴詠春叫方孝玉,李雙亭就笑了:“快過去吧,要不你的詠春姐又要怪我佔著你了。”
方孝玉答應聞聲立刻走了回去。
他剛落座,嚴詠春已在問他:“你和阿姨在聊些什麼?”
說話的是胡德帝:“過幾天就是貢院選生了,阿姨一定是讓孝玉好好地備考,若是孝玉真能拿個五魁回來,那他就是杭州城裡年齡最小的舉人了,我們瓊花書院也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了,聽說通天書院上一屆的會考,考得最好好的,也就是考了一個第九名。”
“不對,”李錦倫卻說:“我想一定是那家富商的女兒看上咱們孝玉了,託阿姨向孝玉提親,這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若是等孝玉真的考中了五魁,那說媒的還不將方家的門坎給踩破。”
“是麼?”嚴詠春將信將疑。
“當然了,”胡德帝說:“一定是這樣的,還有那個雷媚就很欣賞孝玉的,她一定是很想反自己的侄女嫁給孝玉。”
嚴詠春的眉更深:“你是說那個假小子?”
“不就是雷婷婷了,”胡德帝繼續說:“其實她很漂亮的,如果換上女裝一定可以把你給比下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嚴詠春已狠狠地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記,並兇巴巴地說:“再胡說我敲爛你的頭。”隨後她將目光轉向了方孝玉:“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方孝玉苦笑:“你別聽他胡說!”
“你這麼問,是個人都不會承認,”胡德帝在旁添油加醋:“想讓他承認就只有嚴刑逼供了。”
“是麼?”
嚴詠春的眼睛裡盡是笑意,可是方孝玉卻感到有些不妙,於是他馬上開溜:“我去賣些水果。”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已離桌而起,跑下樓了。
“你給我站住!”
嚴詠春不依不饒地追方孝玉去了。
方孝玉與嚴詠春走後,方世玉對胡德帝說:“我說德帝你這麼玩我弟弟可不大好!”
胡德帝陪笑:“可是我這是為了大家著想!”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