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說完,一把帶鞘的劍已飛旋而至,擊上了那匪徒的胸膛,那匪徒立刻倒飛而出倒地,剩下的那些匪徒見狀立刻手持鋼刀殺向來人,可是對方只一個橫掃千軍,就將他們盡數踢翻,隨後永寧就見到了腳踏黑布鞋,一身青衫的中年漢子。
陳家洛!
永寧苦笑。
她居然在如此倒黴的情況下見到了心目中的偶像。
”還不快滾?“
那些匪徒立刻連滾帶爬的溜了。
隨後陳家洛就用劍挑開了永寧身上的漁網。
當永寧從地上站起來時,就見到韓五娘策騎匆匆趕來,見到韓五娘,永寧自是一肚子的怒火:”你怎麼才來,我差點讓人殺了你知不知道?“
韓五娘解釋說:“這不能怪我,誰讓你的騎術那麼好,還有就是那匹馬也不聽話。“
永寧怒氣衝衝地說:“你為什麼不說你的騎術爛?”
韓五娘不好意思地說:“你這不是好端端地沒事麼,再說有人比我的速度還要慢,你看那兩口子到現在來。”
在他們的對話,方德與歐陽四海已從後面追了上來,方德見狀立刻勒住了坐騎:“怎麼不走了,都站在地上?”
永寧氣沖沖地走了過來:“你的老情人要殺我,若不是人家陳總舵主碰七救了我,我的小命就沒了,我要回去跟她算帳。”
方德頓時笑了:“小環要殺你,這話你可不能隨便亂說,她又不知道我們走那條路,怎麼可能跑到我們的前面?”
“是真的,不信你問陳總舵主?”
“是麼?”方德似乎到現在才注意到了陳家洛:“多謝陳總舵主救了我這個小兄弟。”
陳家洛笑如春風:“我們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那就到前面的涼亭一敘。”
前面的亭子林蔭小道並不太遠,當方德與陳家洛走進入亭子時,歐陽四海與韓五娘、永寧就在亭外候著,再遠處就是永寧的那四個跟班了。
“久聞方兄大名,今日不想今日才得一見。”
“陳總舵主太客氣,方德哪比得上陳總舵主,這些年陳總舵主殺官造反,可威風得很哪。”
陳家洛頓時笑了:”怎麼聽說方兄對我們紅花會中人沒有好感?”
“陳總舵主誤會了,”方德淡淡地說:“我是對所有幫會、道門中人都沒有好感,聽說最近在山東那邊出現了一個白蓮教,教主叫什麼白蓮聖母,自稱是黎山老母下凡,拯救眾生,我看無非就是用所謂的教義,愚弄一下所謂的教徒,若是他只是騙取信徒的一些供奉倒也罷了,就怕它讓一些別有用心之徒利用,做出動搖社會秩序之舉,若是如此那就是真的罪該萬死了。”
“我們紅花會和白蓮教可不一樣?”
“不一樣?無非就是手法不同各有所異罷了,他們利用的是宗教迷惑人心,騙取供奉,你們利用的則是某些人對社會的不滿和前明的思念,在那反抗朝廷罷了。”
“難道方兄不是漢人麼?“
“漢人滿人有區別麼,孔老聖人曾經說過狄夷入華夏則華夏,華夏入狄夷則狄夷,既然滿清進入了我華夏大地,那就是我華夏子孫。”
”你這是詭辯!“
方德頓時笑了:”有本事你對那些老夫子說一句,看人家不噴死你?“
陳家洛無語,跟那些人去辯什麼華夷大防,他有病麼。
”也罷,我再問陳總舵主一句,漢人當政或是滿人當政,對老百姓來說有影響麼?“
”什麼意思?“
”無論是誰當政,對老百姓都沒有影響,老百姓的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只要誰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他們就會堅決地站在誰的一邊,這就是民心,這就是大勢,順之者昌,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