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轉身面對離歌。“小離,我走了。”
小離握了握我的手:“恩。小心。我會盡快趕來。”
“好。”起身之時,離歌慢慢看向君臨鶴:“君臨鶴。”
君臨鶴神情微變,他沒有接應離歌的目光,手中的劍卻是慢慢握緊。
離歌在叫住君臨鶴後。卻是遲遲沒有說話,忽的,他雙眉一收,整個人因為閃亮地眸光而變得有神,“保護好小舒。”
離歌地託付讓君臨鶴為之一振,視線在空中與離歌相接,那是一種我看不懂的,男人之間地約定,但是我看出了離歌對君臨鶴的信任。
“誓死保護。”君臨鶴忽地將劍橫在胸前。離歌卻撇開了臉。眼中劃過一絲淡淡的落寞:“一路小看不懂離歌為何在最後避開了君臨鶴的眼神,看不懂離歌最後眸中那絲落寞。心中為離歌的變化而擔憂,離歌敏感如含羞草,只要輕輕的碰觸,就會迅速閉合自己地心。
哎,說什麼誓死保護,有那麼嚴重嗎?而且……我需要保護嗎?君臨鶴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想到此,竟是有了一分得意。
從衣櫃裡取出收身的行裝,很久,沒有穿得像江湖兒女,這些衣物都被檀香深深薰染。一件黑色的斗篷披上身,少了分婦人的端莊,多了分江湖兒女的英武。
從畫軸的後面取出了天絕,既是救小蕾,我便不能自私地只救自家的女兒。轉念一想,讓那丫頭吃吃苦也好,四年來,我忙著照顧離歌,整理賬本,的確疏於對她地管教。說到底,她地魯莽也是遺傳於我。檢討中……
來不及教訓加菲,我和君臨鶴就連夜啟程。當君臨鶴看到我恢復曾經走江湖的打扮時,他竟是愣了許久。
我笑:“怎麼?不認識了?是不是年輕了?”
君臨鶴地臉微微一紅,雙眉微微簇起,便是一臉的無奈。
“喂,你那算什麼表情。”
“你……果然還是你。”
什麼叫做我還是我?我不是我是誰?
加菲在荷花池裡急急喝了口水,就開始跳躍,準備出發,心中也有點心疼,這孩子來來回回跑了幾趟,連口水都沒喝。
再次檢查了一下行裝,便和君臨鶴在離歌以及楚翊的目送下,離開了家宅。寂靜的街道里,響起焦急的馬蹄聲。
到達西城門的時候,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竟然遇到了白歐侖。
他靠在城門下,身邊是守衛計程車兵。凌亂的髮絲和他嘴裡叼著的狗尾草,在夜風裡一起飛舞。他看見我們前來,就懶懶地伸個懶腰,拿走嘴裡的狗尾草,走到我們面前:“就知道你們會來。”
“請放行。”君臨鶴對著城門的衛兵拱手,衛兵紋絲不動,卻是白歐侖晃到了加菲面前,看似隨意地說道:“他們不會放的。”
“為何?我們要去追孩子!”我急問。
白歐侖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向加菲,加菲立刻呲牙咧嘴,白歐侖一驚,收回手拍了拍:“好凶啊。”
然後,才慢慢看向我,“紫宸兄得知君大夫和這隻雪豹回城,便料到你們會出城,怕小小的衛兵擋不住你們,所以讓我來看著。這位夫人,此事不同尋常,二位還是將雪豹借給紫宸兄,讓官府來營救孩子們的好。”
“交給官府?”我冷笑,“那豈不是打草驚蛇!”白歐侖凌亂的劉海下劃過一道寸芒。
我繼續道:“正因為此事非同尋常,所以要謹慎對待,我已派人前往通知淳于大人,他會與大人商討之後營救之事,現在事不宜遲,加菲的嗅覺也有範圍,若是讓他們走遠了,就麻煩了。而且,哼。”我唇角揚揚,“你以為你就能擋得住我們出城?”
白歐侖下巴微抬,我在馬上俯視於他,他發出一聲輕笑,散漫的視線陡然凝聚,化作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