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弄走,等她想起自己的包包還落在包廂,她就往回走,那包包可是連澄送給她的,她平時都當寶貝似的,不是價值有多少,而是心意。
她趕得急,沒太注意到前邊走過來的人,讓人撞了下,腳下有點站不穩,險險地倒向旁邊包廂合著的門,只是——
那包廂門是合著的,沒有關,她這麼一倒,肩膀就把門撞開了,她整個人差點失去重心,眼睛瞪得老大,人一驚,雙手就胡亂揮舞,驚險地抓住門框,藉由門框才算是站穩身體。
她才鬆了口氣,手趕緊地拍拍胸口,讓她自己鎮定一些,想對包廂裡的人說聲“抱歉”,可是,她一轉身,面對的是沉寂的包廂,一點聲音都沒有,裡面有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這不是最重要的。
不像她們剛才在包廂裡那些女人也就只敢吃吃“少爺”的豆腐,可這裡完全不一樣,年輕的男人們不止是吃“公主”的豆腐,那種程度都不值一提,他們都開始真槍實彈了,比真槍實彈更讓她受刺激的是還有兩個人把一個女的夾在中間。
看到這裡,她的心都一顫,趕緊把視線收回來,裡面光線太暗,她都沒看清裡面的人長什麼樣,就知道男女,鼻間還能聞到那種讓她發怵的味道。
“不、不好意思——”她一開口,舌頭都有點打結,好不容易掄直了舌頭,她一邊說話,一邊就迅速地將包廂門拉上,轉身就衝向隔壁的包廂,拿起自己落在那裡的包包,就要往外跑出去。
可是——
她明明是遠離那包廂,還是被裡頭衝出來的人影緊緊地抓住,她一驚,眼前的所見的是光著的上半身,都沒去看那人是誰,趕緊掙扎起來,手指全用,包包使勁地砸向來人的頭,腳更是踩上他的腳,“混蛋,敢碰你,你死定了!”
她的聲音很尖銳,叫的很大聲,能穿透人的耳膜。
那人塊頭很大,明明才十八歲,可他的塊頭,誰都不會認為他才十八歲,他抓著於勝男,還沒開口,腦袋就讓她砸了好幾下,疼的那臉都黑了。
到底是男人的力氣大,他很快地用雙腿夾住她的雙腿,不讓她亂踢亂踩,雙手更是制住她的雙手,一臉黑的湊到她面前,“大姐,是我呢,你幹嘛?”
她剛想避開,聽得他說話,才注意看他,一看之下竟是武烈,心立即就放下來,剛才的緊張感與驚懼感一掃而空,聽著他說話,還能聞到濃重的酒味,薰的她的臉一下子了。
“你才想幹嘛呢,嚇死我了,還不快放開我!”她還是頭一次受到驚嚇,聲音難免有點收不回來,怒吼他,待得他放開她,手到是毫不留情地拍向他的肩膀,“你這小子,是幹嘛呢,玩什麼呢,都墮落了,是不是?”
武烈讓她一拍,那力道可不輕,雖說是不太疼,還是有點疼,哪裡知道她會在這裡,想的是剛才讓她看到那一幕,神情不由得有些訕訕然。
“大姐,我真沒有,我真沒有——”他試圖為自己撇清,神色有些糾結。
她哪裡明白他的糾結,雙手推拒他的胸膛,感覺到有凸起物頂著她的手心,她迅速地收回手,臉已經漲的通,鬼使神差地讓她想起那回在醫院裡她不小心含住的事。
偏過頭,她沒去看他,就怕對著他的胸膛,心裡暗惱自己怎麼就想起那回事,
拉著他手臂,她低頭把他往包廂裡推,嘴上還說著,“誰管你做了什麼,真是的,大白天別出來嚇人成不?”那時候的於勝男還是個“小清新”,她真是有點嚇到了,一直讓家人保護的好好的,頭一次受到這樣的驚嚇,最後一看原來是自己人。
武烈有點鬱悶了,他的解釋,她根本沒聽進去,天地良心,他真是沒讓人碰他一下,他的人全是她的,只是,他的眼神暗了暗,放開手,“大姐,真不是那麼回事,我真沒、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