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凝脂白如雪,一對細眉下一雙出水芙蓉般的大眼睛,彎月眉頭,挺鼻小嘴,輕輕抬起頭,好似一幅潑墨山水畫。
李恪也微微一笑,“房姑娘不愧為長安第一大美人,就連素顏也如此清秀,不過……”
李恪的視線順著她的臉往下滑,眉宇間盡是難以掩映的冰冷與諷刺,紫萱不知,自己方才什麼地方惹到他了。
感到自己的臉微微有一點熱,紫萱一愣,不會吧,難道他也在笑自己平胸???他個臭小子憑什麼笑話我???
你不也是個平胸……
紫萱剛要發作,李恪不溫不火的皺了皺眉頭,“只是姑娘晚間出門,衣服穿得是不是太單薄了?”
聽過這話,紫萱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本小姐認為,不薄……”
李恪微微一笑,“姑娘認為不薄,那就不薄吧。”
身旁的侍衛鬨然大笑,我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過分……
李恪說著,衝身旁侍衛招了招手,“姑娘剛剛生產過,不能吃這些酒菜,安黑虎,叫小二煮一碗松仁薏米粥來。”
“不必,不必。”紫萱擺了擺手,“誰說我不能喝酒了?”
不是都說一醉解千愁嗎……
說罷自斟自飲了一杯,紫萱只覺得渾身發冷,腦袋暈暈的,方才一杯酒下肚,只覺得胃裡一熱,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上次小女子落水,多虧殿下相救,今天小女子就在這裡敬殿下一杯,感激殿下的救命之恩。”
沉重的腦袋不自覺的有些暈眩,紫萱想著對方無論如何也是個皇子,言語之間總該客氣一點,怎奈話一出口,卻滿滿的都是挑釁的味道……
李恪一愣,隨即淡淡一笑,紫萱端著酒杯,不自覺的看向他,這個舉世無雙的美男子,笑起來怎麼就這麼冷呢……
“你居然謝我?”冰冷的話語如一桶冷水,從頭到腳,傾瀉而下。
紫萱不得不承認,此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李恪一把抓住她端起的手腕,麻木的疼痛感瞬間傳來,“房紫萱,你可以騙皇上說你失憶,讓皇上取消婚約,但你騙不了我!”
紫萱一愣,“婚約?和誰的婚約?”
難道,在嫁給長孫衝之前,自己還與別人有過婚約?
李恪站起來慢慢的靠近她,眼中冰冷的寒意瞬間將她凝固,手腕上的疼痛一陣陣傳來,半晌,方才緩緩放開了手。
“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李恪略有些惋惜的望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你失憶,你現在已經是及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太子妃了。”
紫萱的酒杯沒拿穩,“哐!”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李恪輕輕一笑,“枉自太子對你一片真心啊……”
話語間全然沒有傷感,反倒多了幾分洋洋得意的神情……
這些事情也是紫萱後來才知道的,在房家被退婚的三個月之後,皇上欽點讓他娶了秘書丞蘇亶的長女蘇靈兒為太子妃,事到如今已經過去五個月,據外傳言,兩個人仍舊只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
紫萱只覺得心裡一團亂麻,她用盡全力去梳理,卻只是越來越亂。
緊握著酒杯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紫萱不明白,自己怎會與太子扯上關係,連太子的女人長孫衝都敢娶,這怎麼可能?
還是說她與太子的婚約本就是有人授意取消,然後又有人暗中默許了長孫衝的提親,才使得長孫無忌匆忙之間定下了親事,連自己身懷有孕都沒有注意。
紫萱抬起頭望了望眼前的李恪,那這一切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紫萱正自遲疑的功夫,一個侍衛匆忙的衝進了房間,對著李恪便拜了下去。
“殿下,別院有人來報,說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