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這樣的狀態躺在床上的,感覺沒眯瞪多一會兒,她娘大嗓門衝進了屋,手中拿著她遺漏的買房合同紙。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買房子的事兒,就這麼露了。
梁笑笑拿筷子杵著麵條,她一直在小心翼翼觀察著畢月。
旁邊桌喊道:“加兩瓶啤酒。”
畢月端著麵條碗,邊喝湯邊聞聲看了過去。
看到人家起啤酒瓶,啤酒沫子四濺,瓶子上面還帶著緩霜,一看就是冰冰涼的。
這天氣,喝一口,得多爽。
她舔了舔唇瓣,抿了下嘴,繼續臉埋在麵條碗裡,喝著熱湯。
這一系列的小動作,梁笑笑都看在眼裡,哄畢月道:
“那個咱不能喝哈,喝酒不好。”
畢月很乾脆回道:“我知道。”
梁笑笑嘆了口氣,她一點兒都沒有胃口,麵條早讓她杵的稀爛,隔著桌子湊近畢月道:
“我有一個很辣心的事兒,需要跟你坦白。”
“你給楚亦鋒報信兒的。”
望著表情平靜的畢月,梁笑笑瞪大眼:“你怎麼知道的?”
“辣心嘛。”
“……月月,我現在還慶幸通風報信了。
今天一去你家,你媽媽太嚇人了,也不知楚亦鋒能不能快馬加鞭的趕回來。
再說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等他回來了,指定能頂起來一大半的天兒,炮火一準兒都會對準他呀。可……”
梁笑笑撓了撓臉蛋兒,尷尬道:
“可我還是得跟你道歉,沒有經過你同意,私翻你本子,私自通知,我是真著急了。”
畢月放下了筷子,看向窗外,沒吱聲,也沒什麼表情。
“月月,你媽什麼都知道了是吧?
我一看她那額頭上有一塊紅的地方,像是撞的,兩個眼睛也腫著,就覺得她知道了。
要不,你去我家躲兩天吧,躲到楚亦鋒回來。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受不住啊。平常也就算了。”
畢月像是閒聊一般介紹道:
“平常還真沒有。就是你剛才遇見的,也是最後一個階段,不激烈。
我娘,她一般是四個步驟。第一步連推帶捶,不講正事兒先破口大罵。
第二步,發洩差不多了,邊罵邊能一連串兒的說話,她都不帶歇口氣兒的。說的你心口砰砰亂跳,聽來聽去還沒個重點。
等這些都忍過去了,第三階段給你分析啊,給你講生你養你的恩情,為你好。到了最後一步,就是你剛才進門遇見的。”
梁笑笑都聽傻了。第一次覺得,原來有媽也挺痛苦。
畢月卻平平常常道:“就這最後一步才折磨人,她能剛才還在罵你打你恨不得掐死你,她也能調整過來扮弱,商求你。
讓你可憐可憐她吧。
她一個當媽的,也真能放得下身段,扯著你手求你。讓你對她喊、喊不得,一看她那樣,你都無力。”
梁笑笑用手背抹了把額頭的汗:“以前我就見識過你媽的厲害,原來只見識那麼一丁點兒啊。”
畢月不是吐槽,因為她對梁笑笑這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她不嚇人,她是讓人心累。一直以來都這樣。但別的事兒,她剛第一步,我就能給掐滅在搖籃裡。不會給她無理取鬧的機會。就這件事兒……”
“為什麼?”
畢月沒回答,眼神落在外面行走的人群中。
其實,至今為止,爹和娘沒借上她什麼光。沒有她,就憑小叔,也過上了現在的日子了。
如果那個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