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回來了!”
說話間,嫣然已經和容畦並肩走進,根哥兒牽著妹妹走在後面。
瞧見自己外孫,鄭三叔就樂出來:“根哥兒大了,越發懂事了,都會牽著妹妹走路,會照顧妹妹了。”
根哥兒小心翼地牽著妹妹跨過門檻才對鄭三叔比劃:“我三歲了,不,娘說,四歲了!”鄭三叔把外孫摟過來:“還記得外祖嗎?”
根哥兒點頭:“記得!”接著根哥兒又搖頭:“妹妹記不得!”馨姐兒也一歲多了,正在學說話而且努力想表達自己的時候。聽到妹妹兩個字就點一下小腦袋:“哥哥壞!”
鄭三嬸把外孫女抱在懷裡:“誰教你的,這是哥哥,可不能說他壞。”
“哥哥,教!”馨姐兒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根哥兒對妹妹做個鬼臉:“等你會說話再說。”
“就曉得欺負你妹妹,還有一年就該開蒙了,哪能這樣欺負?”嫣然夫妻給鄭三叔見過禮,也就各自坐下,嫣然笑著把兒子從鄭三叔懷裡接過來,點著他的鼻子教他。
“我沒欺負!”根哥兒一急話就有點說不清了,容畦笑了笑就讓丫鬟把這兩個孩子都抱下去:“見過你們外祖父了,下去自己玩吧。”
根哥兒一到地上就去拉妹妹:“走,我們去玩螞蟻!”
“螞蟻,髒。”馨姐兒還是那樣一個個往外蹦字,不過根哥兒照例沒把妹妹的話聽在耳朵裡,牽著她跌跌撞撞地出去。
“瞧這兩孩子,和你們小時候也差不多。”鄭三叔感慨地說了那麼一句。容畦已經道:“岳父在廣州的事,小婿已備細知道,只是有些事總要當面問了,二哥他到底?”
“我心裡想著他還平安,可一時半會兒見不到人,只怕有個三年五年的,廣州那地方,也是人來人往,我聽說還有許多外洋客商。這萬一……”鄭三叔沉吟一下,自己這個想法實在太大膽了,兒子萬一是被那個什麼愛麗絲被帶走了呢?這才想著不好見人。可是兒子怎麼會被一個外洋女人帶走?
鄭三叔瞧一眼女兒,這件事,只能和女兒商量,橫豎女兒知道分寸,至於女婿,做岳父的直接說出這樣的猜測總是不好。
容畦也是個明白人,既然鄭三叔不說就有他的道理,點頭道:“既然如此,岳父您這些日子十分勞累,還請多休息,至於別的事,有我們呢。”
鄭三叔又和容畦說了幾句客氣話,容畦有事也就先告辭,鄭三叔指了一件事讓鄭三嬸去做,這才從包袱裡翻出那本書來,急急翻到有愛麗絲名字那一頁:“你瞧,你二哥無緣無故寫一個女人名字做什麼?定是有問題。我現在後悔在廣州時候只曉得在外頭找,不曉得翻他這些東西。”
外洋女人?嫣然的眉皺的很緊,二哥在廣州經商,認識外洋客商是很正常的。可哪有認識外洋女人的道理?而且這女子就算跟了那麼遠來,也沒有隨隨便便見外男的。
見女兒皺眉,鄭三叔就把寫著那個洋文名字的那一頁指給女兒:“你瞧,這分明是個女子寫的。而且我在船上時候,和幾個也和外洋人打過交道的商人閒聊。他們說,這外洋也是分的,如果是東洋,那深受我們中華教化,男主外女主內是天經地義的。可若是那紅毛番人,那就不一樣了,他們那裡男男女女可以在一起跳舞,還可以私定終身,實在是不通教化的很。你想想,這在一起跳舞見外客甚至私定終身都可以,那看上你哥哥,也是平常事。”
“可是哥哥未必能看上她?”嫣然的唇微微一撇,那樣不通教化的女人,怎能娶回家來?鄭三叔用手托住下巴:“我就在想,若那外洋女人見你哥哥不肯答應,就悄悄地半夜翻窗帶走了人。”
嫣然十分驚訝地盯著自己的爹,這也實在太想得出來了,誰家閨女這樣做,還要不要做人了?鄭三叔也覺得自己這個念頭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