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為了掩蓋自己的某些囧況而不顧恩義殺人滅口的小人。
幸而廣平郡主雖是個女子,卻也是個磊落君子。對於謝家的恩情從未忘卻,當謝嘉樹求到她跟前時,她幾乎想都沒想就欣然同意。
謝向晚可以想象,有了廣平郡主的加入,自己的及笄禮定會成為京城上流社會熱議的話題,自己也將會因著郡主而受到更多人的關注。尤其是有些自持甚高的貴婦們,對上她謝向晚時,即便不能立刻認同,也會多幾分謹慎,他日當面遭遇時,也不會輕易拿謝向晚的出身說事兒。
謝向晚的態度很是誠懇,至少坐在正位上的廣平郡主感覺到了她的真心,唇邊的笑紋加深,向來嚴厲的雙眼中多了幾分暖意。
二拜答謝正賓和長輩,行完禮,謝向晚再次回到茵席。
廣平郡主起身,淨手,復又來到近前。
有司奉上釵冠。
廣平郡主接過,朗聲道:“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
方令儀則幫謝向晚摘下發釵。
廣平郡主跪坐下,雙手捧著釵冠,輕輕幫謝向晚戴上。
謝向晚抬起頭,清澈如水的目光投向廣平郡主,輕啟櫻唇,無聲的吐出幾個字:“郡主,謝謝您了!”
廣平郡主微笑著頷首,起身,回到正位。
謝向晚站起來,轉向來賓席,欠身致禮,眾來賓偮禮道賀。
接著,謝向晚又回到東屋,在方令儀的幫助下,換上與釵冠相匹配的廣袖長裙禮服。
換上簇新的衣裙,在出門前,謝向晚扭頭看向方令儀,輕聲道:“方家姐姐,多謝了!”
方令儀淺淺一笑,道:“你曾經救過仇家妹妹,而我與仇家妹妹親如姐妹,她的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今日,我不過是幫仇妹妹報恩罷了。如果謝家妹妹真的要謝,那就等仇妹妹一家回京後,好好謝謝仇妹妹吧。”
謝向晚笑得愈發燦爛,點頭:“姐姐說的是,待下個月仇家姐姐進京後,有小妹做東,咱們好好的聚上一聚,到時候將咱們之間的‘賬’好好算一算。”
一邊說,她還一邊促狹的衝著方令儀眨了眨眼睛。
謝向晚長得好,即便是做這種頑皮的小動作,也不顯粗魯,反而有種純真的可愛。
饒是向來端方柔婉的方令儀也忍不住會心一笑,“好呀,那我就在家裡等著妹妹下帖子了!”
“嗯,方姐姐放心,我定會辦個極好的宴集。一來幫仇姐姐接風,二來給方姐姐致謝。”
謝向晚很懂得掌握機會,乾脆將宴請的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並將對方一句客套話變成了實際的邀約。與方令儀交好。可是謝向晚成功進入京城貴女圈的重要一步呢。
今日及笄禮上她驚豔出場,接下來就是要慢慢經營屬於自己的人脈、結交自己的閨蜜鳥。
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謝向晚很快斂住笑容,下巴微抬,目光平視,步履穩健的走向東堂。
來賓席上的貴婦在一片鼓樂聲中,看到一個盛裝女子緩步走來,長長的裙裾在地板上盪出層層波紋,儀態姿容端得是秀美高雅,就是原本不想來、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火的定國公夫人梅氏也忍不住暗暗點頭。這鹽商家的女兒。儀態什麼的還真不錯,就是前世不修、今生沒能投個好胎呀。
望著在人前風華恣意綻放的謝向晚,謝向意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
她甚至感覺道貴賓席上有不少人正用不屑、嘲諷、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和母親——這世上就沒有傻子,謝向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坊間卻充斥著她的謠言。誰是幕後推手,大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結果呢,人家謝向晚非但沒有什麼怪病,反而容貌絕美、儀態端方,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