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的，露出兩個空洞的門牙，慕辰抿著嘴在笑，兩隻眼睛笑得彎彎的，再旁邊是小學畢業照。
中學的時候，身體開始發育了，胸前鼓起了一點小包，想起和慕辰一起為穿吊帶衫還是穿胸罩發愁，初潮的時候，兩人也緊張兮兮的，借個衛生巾還要用兩人專有的暗號。
那都是屬於兩人的秘密，秘密的快樂。
兩人考上了同一所高中，這是高中的入學照。慕辰已長得亭亭玉立，很有女人味的樣子，穿著武術服，迷了不少女同學，大家還嚷嚷著要跟著一起學，張潔也嚷了，結果學了不到兩天，直接罷工。
學武是辛苦事，但卻給慕辰塑造了不一樣的氣質，充滿著健康和韌性的面板，俠義，又很靦腆，很奇怪的東西都糅合在一個人身上，張潔被迷得一塌糊塗，常常戲謔，非卿不嫁。
張潔自己也笑了，是不是戲謔產生了某種效果，還是青春期獨有的萌動，亦或者那時候太迷武俠小說了，說不大清楚，等知道後，才發現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很久很久。
就像一隻蟲蛹一直埋在土裡，隨著時間慢慢的沉澱，突然有一天，萬事俱備，破土而出。
最近的合照，是大學的畢業照了。張潔的眼睛已不在鏡頭上，她微側著頭看著慕辰，那時候眼中的風景，已只是這個人了。
世界再大，都裝不到自己的眼中。一個人比不上世界，卻把心都裝滿了。
張潔依次看完了所有的照片，坐了下來，坐在自己的床上，遠距離的看著它們，今日是要說再見，還是要告別，她說不清楚，只覺得好空，好累。
嘩的一下倒在床上，恨不得明日再也不用起來面對這個世界。
如果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第77章 車禍
77
幾天後，戀愛事務所裡迎來了一個稀客。看著那位短髮的嬌俏客，房小媛一眼就認了出來，“張小姐。”張潔來事務所的次數不多，但她是柏拉圖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房小媛早跟個人精似的，就張潔和柏拉圖那玩笑似的態度，也早知道了兩人是朋友了，當下迎了進來，“我們老闆正在會客，請稍等。”
“好，謝謝。”
張潔走進來後，也不脫戴在臉上的墨鏡，手裡提著一個紅色的硬紙袋子，和她的手挎包放在一起拎著，坐到了顧客休息椅上，房小媛去倒了水給她，又打了內線上去通知了柏拉圖。
會完一個顧客，房小媛趕緊提醒張潔，“張小姐，我們老闆有請。”
張潔衝她點頭，“謝謝。”這就起身去了二樓，柏拉圖早在門口相迎。
笑道：“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就過來了。”
“我臨時才想起有事，抱歉，我來得唐突了，沒有影響你工作吧。”
“沒有，我看見你高興還來不及，本來想抽時間去看你的，只是這幾天沈瑜家堂姐過來，沈瑜得陪著，打定主意說是今日要給你個電話，哪知道你親自上門。”柏拉圖說著，喊王助理倒杯水過來。
“剛在下面喝過了，不要了。我們坐下說說話。”來到屋裡張潔都沒摘墨鏡，這可奇了，她伸手將一個硬紙袋子遞給柏拉圖，“我的訂婚喜帖。”
“哦。”柏拉圖接過來，抽*出喜帖看了，女方的名字上自然落款：張潔，男方是方敬業。柏拉圖指著名字，“這個人好嗎？”
“沒什麼好不好，就是過日子。”
“你既然這麼說，那算我白問。”
張潔對柏拉圖保持緘默的態度，算滿意，她已經沒有力氣去解釋太多的事情，路走到這一步，已沒法回頭。
“那……慕辰那裡你去過沒有？”
“正打算去，我已打了電話告訴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