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事,就先回去了。”
“吃完飯再走。”
邵明淵笑笑:“不了,已經吃好了。”
靖安侯有些難過,想著小兒子鬧了這一出到底不好再強留,勉強笑笑道:“那行,等回頭我讓管事給你送餃子去。”
他說著掃了邵景淵一眼,邵景淵垂眸,視而不見。
邵明淵衝靖安侯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剛剛還是父子三人相聚的花廳,頃刻間便只剩了下靖安侯與長子邵景淵兩人。
“你二弟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剛剛離開你怎麼不送送?”
邵景淵嘲諷笑笑:“父親,二弟的事情咱們都心知肚明,您何必為難兒子呢?”
靖安侯臉色沉下來:“就算明淵與你不是一母同胞,他也是你弟弟!”
“可母親因為他才氣得不理俗事,一心禮佛的!”邵景淵聲音揚了起來,“父親,您想想去年過年咱們府上是多熱鬧的光景,今年呢?母親不見人,這個年過著一點滋味都沒有”
啪得一聲響,靖安侯打了邵景淵一巴掌。
“父親”邵景淵一臉不可置信。
靖安侯面色冰冷如雪:“不要再提你們母親。邵景淵,你給我記著,你現在還不是侯爺呢!”
靖安侯說完拂袖而去,留下邵景淵險些把桌子捶破。
該死的!父親為何對邵明淵偏心到了骨子裡?就因為邵明淵是父親心愛的外室生的?
一個外室子逼得他母親禮佛不再見人,父親卻還維護若斯。
邵明淵,咱們走著瞧,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春風得意!
邵明淵走出廳門,腳步不停往大門口走去。
這從來都不是他的家,他早該知道的。
抬頭望天,靖安侯府巴掌大的天空灰濛濛的,邵明淵無聲笑了笑,看著攔在前方的人停下來。
“二哥,你就要娶新婦了,很高興吧?”半大的少年生得唇紅齒白,雙手環抱看著比他高出大半個頭的兄長,用憤怒強撐起氣勢質問。
“我當然很高興。”打量著幼弟的神色,邵明淵慢慢笑了。
不管這個弟弟曾對昭昭生出過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如今都不重要了。
昭昭嫁到冠軍侯府後,如非必要,他不會帶她踏入這個不愉快的地方半步。
或者說,他一方面氣惱三弟對自己的嫂嫂生出心思,另一方面卻也感激這個孩子。
昭昭曾說過,她的箭法就是邵惜淵教的。
可以想象,在侯府那漫長冰冷的日子裡,這個弟弟或許是唯一給過昭昭溫暖的人。
聽了邵明淵的回答,邵惜淵立刻炸了毛:“二哥,你忘了二嫂了嗎?你,你這麼快就另娶新婦,捫心自問,對得起二嫂嗎?”
少年說到後來,氣得胸脯起伏。
他都已經原諒二哥在那種無法選擇的情況下親手殺了二嫂,說服自己以後把他當成好哥哥,可是他怎麼能這麼快就娶新人呢?
他把死去的二嫂放在了什麼位置?
邵明淵抬手落在邵惜淵頭頂,淡淡笑道:“二哥對不起你二嫂,所以以後會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不再讓遺憾發生。”
“你放屁!”邵惜淵跳腳,粗話罵出口後乾脆豁出去了,“你放屁,放屁!就算你對以後的妻子千好百好,她都不是二嫂了,這對二嫂更不公平!”
看著氣炸的少年,邵明淵心頭又是難過又是好笑,語氣平靜道:“那你想怎樣?”
他再大度也是個男人,這小子要是再把心思表現得那麼明顯,他可要揍人了。
“我”邵惜淵被問住了。
他想怎樣?
他什麼都不能做,既不能讓死去的二嫂活過來,又不能阻止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