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突然轉過來的臉,出口的聲音戛然而止。
皇甫辰耀一看他那副愣住的表情,便知他是因為太過吃驚殤兒與自己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貌。揚唇笑了笑,隨即有些自豪地說道:“皇兄,這個是臣弟的兒子,名喚殤兒。怎麼樣,是不是長得很像臣弟?”
皇甫辰絕回過神來,面色有些僵硬地說道:“豈止是像,根本就是如出一撤!皇弟,不知殤兒的母妃是?”
“呵呵,皇兄不多久就會知道的。”皇甫辰耀斜挑了下眉,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他心兒還活著的事。
“是麼,那朕就拭目以待了。”皇甫辰絕黑眸微微眯起,平靜的話語中卻是蘊藏著冷冽的刀鋒。
皇甫辰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低頭看向窩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寶貝兒子,柔聲問道:“殤兒,你剛才讓父王不要答應這位黃衣叔叔,這是為何?難道殤兒也認識無雙麼?”
“恩,殤兒當然認識無雙。”小傢伙點了點頭,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仰著小臉,如實說道,“父王,其實媽咪就是無雙,而無雙就是媽咪!因為媽咪二十多天前便已經去了熾焰國,所以父王在京城才一直找不到媽咪的下落!”
聞言,皇甫辰曜一瞬間驚訝得震住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緊緊捏著小傢伙的兩隻小胳膊,不可思議地問道:“殤兒,你剛才說你媽咪是無雙,而無雙就是你媽咪?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媽咪和無雙是同一個人?!”
“對呀,我媽咪和無雙就是同一個人。”小傢伙很用力很用力地點著頭,小臉上寫著萬般確定以及肯定的表情。“父王,媽咪前兩天還用蜂鳥給殤兒傳過訊息,說她不多久就要從熾焰國回來了,那父王和殤兒很快就可以見到媽咪了。”
皇甫辰曜極度艱難地消化掉心兒與無雙居然是同一個人的譏息,心底下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喜。
該死的,那個可惡的小汝人居然矇騙了他這麼多年!
“皇弟,殤兒的母妃是心兒?”
皇甫辰絕驀地出聲問了一句,每一個字都仿似利刃劃過千尺寒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他眉峰深深隆起,深邃不見底的雙眸中瞬間蒙上一層薄薄的冰霜,渾身瀰漫著一股無形的王者霸氣和殺伐之氣。
“皇兄,你早就知道心兒與無雙是同一個人?”皇甫辰曜猛然抬頭看向他,語氣雖是詢問,但面上的神色卻是肯定無比。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皇甫辰絕說罷,削薄的雙唇緊緊地抿了起來。一張冷峻的臉繃得仿似拉滿的弓,積蓄著駭人的壓迫和狂戾。
皇甫辰曜冷嗤一聲,桃花美眸裡同樣泛起寒冷到極至的光芒來。
“皇兄,你既然知道無雙就是心兒,剛才為何還蓄意讓臣弟將無雙拱手相讓?皇兄是不是忘了心兒乃是臣弟摯愛如生命般的女人?!”
聞言,皇甫辰絕面色愈發緊繃了起來,眸底洶湧著不可瓣識的暗流,隱在寬袍衣袖內的雙手更是握得再也緊不了半分。
好一會兒,他才肅殺著臉,字字如刀鋒般地說道:“對於無雙,朕,絕不會放手!”
話落,他轉身大步離去。拂起的衣袖,掀起陣陣懾人的陰森冷風。
皇甫辰曜盯視著那抹遠去的明黃身影,妖嬈俊顏上一片陰鷙。漂亮如狐般的桃花眼半開半合間,冷殘狠絕之芒絲絲閃過。
“本王心愛的女人,誰也別想將她搶走!誰也別想!”
瘟疫一事已經得到徹底解決,歐陽笑心一行四人於是打點行裝,準備即日起程回盛祈國。
向王太守辭行之後,歐陽笑心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再去看一看焰清歌。
推門進入臥室,就見著雲天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個空碗,想是剛剛喂完藥不久。
“無雙,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