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不太穩地說道,“皇上,有話說話,不用靠得這麼近……”
“很近麼?可是朕卻覺得這樣的距離還遠遠不夠!”皇甫辰絕說罷,勾唇邪魅一笑。彷彿只在眨眼間,他便狂妄霸道地將她順勢壓倒在了柔軟的長榻上。在她驚疑不定間,猝然低下頭來,狠狠地吻住了她的雙唇,用力地吸吮啃咬,仿似在發洩他滿腔的怒火。
“唔……”歐陽笑心雙唇被他吻得有些發疼,下意識地晃動著腦袋想要掙扎閃躲。
皇甫辰絕卻彷彿早就料到她的動作般,一隻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腦後用力扣住她的頭,修長有力的雙腿更是不容抗拒地壓著她的下身,不讓她有絲毫的退縮。
歐陽笑心掙脫不開,又退無可退,心底又是羞憤又是惱怒,再顧及不了那麼多,艱難地掙開雙手,而後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推向他的胸膛。
皇甫辰絕悶哼一聲,隨即身子一歪,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強健的身軀費力地挪動了好幾下,卻是半天都爬不起來。
歐陽笑心暗自一驚,心想著自己下手沒那麼重吧?看了看那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板,難道是他倒地時撞到了那裡?
“皇上,你沒事吧?”她試探著問了一句,卻在他抬起頭來時嚇了一大跳。就見他面色慘白,右手緊緊按著胸口,額頭上冷汗大滴大滴地順著臉頰往下滑落,一雙劍眉皺得似乎再也緊不了半分,好像在隱忍著莫大的痛苦。
“心兒,你下手可真重,準備要我的命麼?”皇甫辰絕喘息著說道,話音剛落,一抹刺眼的紅自他的嘴角溢位。
見狀,歐陽笑心急急忙跑到他身邊,滿臉擔憂地問道:“辰絕,你……你怎麼了?怎麼會流血的呢,你傷到了那裡?”
“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小汝人!”皇甫辰絕神色有些黯然地搖了搖頭,強忍著胸口的劇痛,滿臉哀怨地說道“,心兒,你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三天前千機老人那一掌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為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你不但不知道感激,還要在我的傷口上倒加一掌,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說罷,他猛的劇烈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很快又引出更多的血流出來,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低低落到了大理石地板上,漸聚成一朵猩紅色的血花。
“我……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誰讓你剛才那樣對我……”歐陽笑心底氣不是很足地辯駁,伸手拉了拉他,費了好大勁才將他扶到了長榻上坐下。掏出絲帕一邊擦拭著他嘴角的血跡,一邊歉疚地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傷口還很疼嗎?”
“怎麼能不疼呢?那麼重的傷,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可別想痊癒!”皇甫辰絕擰著眉頭哼哼著,伸手輕椽了掭疼痛不已的胸口,而後斜著眼睛瞟了下御桌上那成堆的奏摺,悶聲道,“看見沒,要不是因為我前兩天胸口疼得下不了床,哪裡會積下這麼多的奏摺沒有批閱?這可都是因為你呢!”
聞言,歐陽笑心愈發自責了。是啊,千機老人那一掌確實很重,若是換成一般人,早就沒了命。他即使內力再深厚,傷勢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好的。
可也不能怪她沒有良心,只是因為她不喜歡他,所以才從未將他放入心裡。哪怕他為了救她而受了如此重的傷,她也只是當時關切擔憂,過後不久便會忘記。再次見面,也不曾記得該問一問他的傷勢如何?恢復得怎樣?是否還痛?
她想,如果是清風或者胤軒收了如此重的傷,她定會急得睡也睡不安穩的,定會時時刻刻將他們的傷勢記掛在心上。不親眼看到他們復原,她絕對不會心安。
“怎麼了?是不是自貴得無話可說了?”皇甫辰絕見她低著個頭,半晌不語,想她此刻一定是對他充滿了愧疚。可他要的不是她的愧疚和自貴,他要的是她的心,他也只要她一個人的心。